待到人群稍稍平静了之后,镇为民又接着说道:“此次之所以叫兄弟们来,就是想让在座的各位给我出出主意。
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我的那半生积蓄给讨了回来,这样也好接着和大伙一同享乐,众位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呀。”
众人听罢,都连连点头称是。
之前还有人怀疑,这次前来能否捞到些许好处,对于是否出力都有些犹豫。
此言一出,众人均已不再做二想,毕竟那镇为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要各位尽心竭力去做,那好处自然是少不了的。
人群之中立时有人嚷道:“这有什么难的,我们之前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趁着月黑风高,杀进那南宫府去,将那一干人等屠戮殆尽,再将那娇滴滴的娘子带回来享用,岂不快哉!”
人群之中,顿时有人附和了起来,夹杂着几声yín笑,让人听着极不舒服。
这群人都是镇为民入仕之前,跟着他打家劫舍的歹人,俱些是亡命之徒,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根本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此番之所以应邀而来,一方面是碍于镇为民的面皮,另一方面自然是心头痒痒,想要借机杀个把个人来解解闷。
镇为民望着厅里的众人,污言秽语、yín笑不断,面上虽依旧笑脸相迎,可是心里早已厌恶不堪。
毕竟他已金盆洗手多年,又在这官场之上,摸爬滚打了许多年,自身的品味、修养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那些个杀人yín乐的勾当,他早已不屑去做了。
若不是此番要用到众人,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和这些人再有任何瓜葛的。
顿了顿之后,镇为民望着先前叫嚷的那人,微笑道:“这位兄弟的提议未免太激进了些,听闻那张枫眠自身功夫不弱,再加上又喜欢养一些舞刀弄棒的门客,只怕有些棘手吧。
再者说了,如果在我的辖区内发生这种骇人听闻的灭门惨案,只怕我也要吃不了兜着走呀。”
众人听罢,立时就有人叫嚣道:“我等这般横行江湖几十载,又怎会怕几个只知道舞刀弄棒的银样蜡枪头呐。
只要大人您不怕担责,就让我等冲进府去,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也好给您出了这口恶气,大家说是不是呀。”
语罢,立时就有人附和了起来。
镇为民眼见时机已经成熟,便不再推脱,望了望众人之后道:“既然各位都不惜性命,愿为在下赴汤蹈火,我如果再推三阻四,岂不是辜负了各位的美意,只是这件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需得谋定而后动,方能成功。”
这帮人本就是些乌合之众,自己并没有多少主见。
此刻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俱都一拱手道:“全凭大人做主,我等谨遵大人吩咐。”
镇为民随即,一抱拳道:“承蒙各位抬爱,将如此重担交于我肩,实在惶恐之至。”
众人听罢,立即奉承道:“我等俱是些五大三粗之流,卖弄卖弄力气还行,这动脑筋的事,实在是头疼的紧,大人您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我等但凭大人差遣。”
镇为民望了望众人,随即一拱手道:“承蒙各位看的起在下,我就忝为首领,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众人连连点头称是,只待镇为民开口。
那镇为民清了清喉咙之后,道:“那南宫府我之前已去过不少次,三进三出的院落着实不小,而且府里每时每刻都有家丁巡逻,防卫不可谓不严密。
此番那张枫眠接手之后,为了防止别人与那南宫瑾有所接触,守卫只可能更加严密,如果我们贸然进攻,只怕是要吃亏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