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瓜嘟哝。“什么人啊,真没礼貌!”苦瓜在一旁认同道。“没礼貌!”
李莲花看着走远的母女二人,慢悠悠的回了房间,找出一根红绳,把银饰串起来,戴在了狐狸精的脖子上。“不错!很合适!”狐狸精兴奋的转圈圈。
菜瓜道。“主子,你不高兴。”
“何以见得。”李莲花拍拍狐狸精的狗头。
“主人说过,您如果不开心,就会找事情做,神情淡漠,假装自己很忙,您刚刚给狐狸精戴银饰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菜瓜认真解释。
苦瓜则是盯着李莲花,观察他的表情,片刻后道。“祖子不开心。”
“那阿青和你们说过我开心是什么样吗?”李莲花问。
“说过,主人说,您开心的时候,笑起来会漏出一点点上面的牙齿,眼睛弯弯的,像狐狸。会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然后和主子说想吃什么,玩什么,故意做些黑暗料理让主人吃,会让他和你一起吃糖,会伸手去薅手边的花花草草,会打扮自己,也会打扮主人···反正说了很多,我记不住了。”菜瓜掰着肉乎乎的手指头,数了半天的例子。
“祖子,你又开心啦!”苦瓜看着李莲花不自觉绽开的笑容,洁白的贝齿,彰显着李莲花的好心情。
“菜瓜你几天没踢苦瓜了。”李莲花三十四度五的嘴里,吐出格外冰冷的话。(碧茶之毒的原因,李莲花平时的体温也就这样了,严谨!)
菜瓜一记飞踹。“喊你平时莫吭气!你没得记性撒!”苦瓜揉着屁股,本就生的委屈的五官,看着更委屈了。
李莲花掩住眼中的笑意。“走吧,不是一直惦记着,进了屏山镇要去下馆子吗。”
两活宝一听,立刻乐颠颠的跟了上去。走之前不忘嘱咐狐狸精和锁魂藤守好家。答应狐狸精回来给他带鸡腿。
屏山镇不大不小,想打听任群芳的踪迹,并不算难,毕竟她特征明显,李莲花带着菜瓜和木瓜,进了一家叫做炉寒阁的酒楼。
饭菜上来后,李莲花问道。“小二哥,和您打听个事,日前我的一个远房亲戚途径此地,女儿被一个容貌尽毁,满头泛红卷发的疯女人掳走了,我那亲戚苦寻无果,终日以泪洗面,我见了实在可怜,于是就想着过来看看,能不能查到些线索,您平日里见人广,是否知道那疯女人是谁,家在何处啊!”
李莲花表情分外真挚,知道真相的菜瓜和苦瓜都差点信了。
小二,也是个热心肠,当即就道。“您说的人我知道,镇上好些人家的女童都被掳走过,都是凶多吉少。她叫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大概是三、四年前,出现在屏山镇的,至于住在哪,就更没人知道了,我推测呀,她很有可能住在的荒山里。但她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出现过了,保不齐已经疯癫而亡了,您还是劝劝自家亲戚,早些节哀吧。”
李莲花手抵额头,遮住平静的双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骂道,“这个疯婆子,真是太恶毒了,你们镇子上的人就没人管吗!可怜我那外甥女,小小年纪就遭此毒手,苍天不公啊。 ”苦瓜和菜瓜的嘴巴不由张大。主子这演的也太像了。
“客官您有所不知,那疯女人跑起来像会飞一样,百姓们根本追不上,何况······”小二犹豫,李莲花见状,抬手擦擦眼角不知道在哪的泪水。“小二哥,要是为难就算了,毕竟怕惹麻烦也是情理之中。”
“您这话说的,在屏山镇,让我赵五根怕的人,还没生出来呢,之所以一直没人管那疯婆娘,是因为,每次那女人夺了别人家的女童,黄老爷就会让人送上一大笔银子,有些人家为了这笔钱,巴不得自己的孩子被掳走,再说了,黄老爷家大业大,官府那里也有人,久而久之,自是没人敢招惹,诶~不对啊,你那亲戚没收到黄老爷的补偿吗?”小二哥疑惑。
“啊,这个啊,我那远房表哥为人内向,加上只是路过屏山镇,自然没有收到黄老爷的银子,不知小二哥可知道是哪个黄老爷,我得替我表哥去要回这笔钱。”李莲花说的煞有介事。
“是该要,就是那个黄氏布庄的黄老爷,不过你想要回那笔银子,可能有点困难,听说黄老爷和黄夫人要病死了。”小二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李莲花道。
李莲花心中叹气,看来这浑水注定是要蹚上一蹚了。“这样啊,那就不耽误小二哥的时间了,您先去忙吧。”
小二转身离开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表哥家的女儿不是该叫侄女吗?难道外地人叫法不一样?可怜的小二,到现在都没怀疑李莲花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