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5年二月四,夜,兖州昌邑,刚刚丛主簿被提升为别驾,暂领将军府大事的杨弘府宅内。
说来之所以杨弘会升,乃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阎象不断要求袁术联合袁绍,出兵收复河内,就算打不赢,也要让天下人明白袁术的态度,而此事遭到了杨弘的极力反对,理由很简单,如今沈辅兵锋正盛,中原内部不稳,若冒犯出兵,恐遭大败,袁术最终同意了杨弘的建议,没有出兵,而是命令大军驻守陈留,监督河内徐晃,同时任命杨弘为别驾司马。
这一天,在府宅内堂当中,一位留着短须,目光内透着几分投机,大概三四十多岁的官员来到了这里,望着主座上微微有些意外的杨弘后,笑着将摆放在面前的一个大木箱,掀了开来,顿时堂内为之一亮,只见箱中装满了金钱珠宝。
杨弘一惊后,严肃道:“会及,你这是什么意思?”
来人乃是杨弘的亲信之一,幕僚从事韩胤。
“禀大人,此非胤所孝敬,乃是有人托胤,恭贺主簿上位别驾,为主公治下,文臣第一人也”韩胤笑道。
“何人?”杨弘意外道。
“正是如今不论势力,武艺,皆为天下第一的霸主,关中沈相”韩胤低声道。
“你说什么”杨弘一颤后,立刻起身怒道:“韩胤,你好大的胆子”
“别驾,务忧动气,请听胤说完”看到这一幕,韩胤冷静道。
杨弘眉头一挑后,缓缓坐了下去,冷声道:“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要说的,若说不清楚,某定拿你去见主公”
见杨弘坐下了,韩胤的脸上立刻多了几分自信,抱拳道:“别驾,自贺兰山一战后,并州,河内皆归顺了沈相,沈相如今以拥兵六十多万,占据半壁江山,更有关中,益州天府之地,雍州,凉州精兵之所,连西域诸国也唯沈相马首是瞻,可谓真正无人可及”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如今大势以分,若我主英明神武,别驾倒还可以继续誓死效忠,但这段时间别驾也看到了,主公沉迷享乐,对河内的丢失,敢怒不敢言,如今我中原看似还有三十万大军,但别驾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可谓将无胆,而士无纪,就连纪灵这第一上将,都因为主公耍计强留,而满心失望,常言宁肯死在贺兰,也不愿坐实怯将之名”
“另外主公为军费,粮草,不断加重赋税,视百姓如草芥,在加上开始叛汉之举,中原百姓们无不期盼朝廷大军到来”
“如此情况,纵然别驾有治世之能,也是无用的,大浪之下,何人可以幸免”
杨弘面色一沉,整个人似乎陷入了沉默,没有赞同,但也没有发怒。
韩胤看后,继续道:“如今最聪明的就是那陈宫,他什么都不管了,而最愚蠢的就是阎象,天天四下忙碌,似乎打定主意,要说服主公,同沈相一战,但其实根本没有多少人理会他,沈相派来的人说,沈相格外看重别驾,别驾不但出身名门,更多次去过关中,对别驾之才,沈相一直十分重视,还说别驾向主公建议的称王立国,乃是正确的决定,正式这一决定,让沈相无可奈何之下,摆下了贺兰山之战,此战沈相自己也受伤不少,不过好在上天庇佑,才侥幸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