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3年,距离冬至,也就半个月的时候,在长安城热闹的西街之上,一位大概二十来岁,木冠束发,相貌英朗,气质卓尔不凡,腰间挂着一个酒壶,给人一种潇洒自在之感的男子,带着一名书童,以及一位护卫打扮的壮汉,好奇的看着四周。
“公子,这长安不亏是我大汉帝都,比起咱们蓟县热闹多了”背着行礼的书童,忍不住的说道。
“刚才路过的时候听说,长安城似乎还要在扩建,据说如今长安已经有二三十万人了”旁边的护卫笑道。
“这么多”书童惊讶了一声
男子笑了笑,刚要取下腰间酒壶时候,书童突然着急道:“公子,你可是说过的,一天只能喝五口,你已经喝了六口了”
男子一愣,随即不满道:“乱说,我明明才喝了四口”
“没有,你喝了六口了”
“武安,你之一口非本公子之一口,若一口未能解心之所忧,岂能为之一口,哈哈哈”男子笑着说完之后,便打开酒壶再次喝了一口,随即道:“天子脚下,岂能不富,我们也别乱逛了,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过几天还要去拜会蔡中郎”
“诺”
三人走了不久后,来到一间牌匾上写着“好客来”的酒家,男子笑道:“就这里吧!”
“是,公子”
一行人进去后,自有小二迎接,当定下住房后,便在二楼寻了一个靠街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再来一壶酒”男子道。
“好呢!公子”
“公子,您选择离开幽州看来是正确的,没想到太傅,真的败在了公孙瓒的手中,而且输的这么惨”护卫为男子倒了一杯茶水后,摇头感叹道。
“是啊!若不是公子走的快,以太傅对公子的看重,估计会被公孙瓒记恨”
男子听后,潇洒,随意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几分叹气,凝声道:“太傅长于内政,而短于军武,公孙瓒的确律令不仁,包庇下属,但毕竟没有犯下大错,且其乃朝廷亲自册封的幽州牧,名正言顺,太傅爱民自然可贵,但确错看了形式”
“公子,太傅不会有事吧”
“不会的,太傅不管怎么说,都是汉室宗亲,如今中原联盟,虎视天下,不论大将军袁绍,还是公孙瓒,都需要朝廷的支持,而沈相。。”男子微微一笑。
“沈相怎么了”护卫好奇道。
“沈相是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无视朝廷,无视天子,擅杀宗亲,他一定会派人亲自去接太傅,回转长安,所以说太傅虽然失了权,但性命无碍”男子道。
“那就好,太傅说来也是个好人”书童带着几分关心道。
男子听后,摇了摇头,“如此乱世到来,只有强弱,何来好坏,公孙将军错了吗?他也没有错,不进则死,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若我们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没有资格评论人家”
“是,公子”
“你们听说没?快要冬至,各地州牧都派遣官员,前来长安敬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