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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长安北城天牢内,一间宽敞的牢房当中,阎圃带着人来到这里,只见在他的对面,一位留着长须,气度不凡,但此时目光当中尽是无奈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眼前。
“阎军阁,邵虽喜欢点评人,但也知道轻重,当时邵得好友邀请,前去府中做客,一时贪杯之下,回途之中,望月而言,没想到竟被好友家的家丁,当做买卖传了出去”
被关押的男子,正是创办月旦评的许邵。
“许兄,不要着急,不过听闻许兄品人一向谨慎,此次为何对丞相,给予如此高的评价”阎圃让随事下去后,亲自给许邵倒了一杯清酒。
许邵听后,严肃道:“评价没有错,丞相的确有光武之运,其寒门出生,原本步步艰难,但其得拜董太师为岳父,一步登天,董太师死后,西凉诸多兵马,李,郭,张,樊等将,皆在其麾下,起步便是关中帝王之居,此非光武运,为何呢?”
“而在夺下关中之后,又平顶河套,收复雍凉,败巴蜀,而定汉中,明眼人可见,此乃秦皇之格局”
阎圃一听,笑道:“就因为这个吗?
“不!若仅仅如此,邵也不会感叹出此言,更加关键的是,邵来关中也有半月,沈相在如此格局之下,确不贪图享乐,反而重律法,名上下,崇儒道,护百姓,尊军士,而修水利,此乃是明主之像,所以邵才一时忍不住,说了那句”
“但未想竟然酿此大祸”
阎圃微微一笑,道:“既然许兄如此推崇丞相,那就应该明白,丞相不会因一言,而随意杀人,不过事情毕竟是出来了,若要丞相息怒,邵兄当做出一点表率”
“何表率?”许邵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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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丞相府内,沈辅听完阎圃所说后,皱眉道:“他也是当代名士了,醉酒误事这样的道理,难道都不懂了吗?”
“主公,依照臣看,许邵对主公的确很尊敬,只能说他运气不好”阎圃道。
沈辅目光一动,道:“那你觉得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禀主公,臣已经问了,虽然闹出了一点动静,但董冯翊反应及时,风浪已经在平息,而月旦评既然这么大的影响力,臣觉得,若能善加利用,或可成主公宣传处之外,另一利器”阎圃笑道。
沈辅一听,道:“仔细说说”
“诺”阎圃点头后,道:“王璨等负责的宣传处,虽然以成规模,但只能流传我关中势力范围,而这月旦评早已名传天下,得士子豪门推崇,若其能为主公所用,必有奇效”
沈辅眉头一挑,道:“这月旦评可是他许邵一生的心血,他愿意吗?”
“实话实说,他有何不愿意?天下皆为名所累,文有文斗,武有武斗,只要用的好,或许一份名,就足以引发一场大战”阎圃抱拳道。
沈辅摸了摸胡须,微微沉默后,道:“此事倒是可以试一试,不过要先看看效果?”
“臣已同许邵商量过了,很快就要到八月初一了,袁术他们不是要会盟吗?那就刺激一下他,让三方不能同心一体,同时也刺激一下袁绍”阎圃笑道。
“你打算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