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和唐姬的事情,身在长安的牛辅自然不知道,他如今正在会面益州来使。
上次牛辅出征河套,朝中一些所谓的天子忠臣,便以为机会来了,竟然想鼓动掌握北衙禁军的樊稠背叛牛辅,被蒋琬算计后,全部被擒,而在考问之中,竟然得知益州牧刘焉二子刘范,刘诞也参与其中,考虑到刘焉的实力,以及巴蜀的重要性,蒋琬下令将他们关押,而不是如其他一般,直接斩首示众。
二子被抓,府中家丁自然立刻派人去了益州,报告刘焉。
刘焉有四子,长子刘范,二子刘诞,三子刘瑁,以及幼子刘璋。
三子刘瑁,已然早逝,因此刘焉目前只有三个儿子,当年刘焉被册封为益州刺史,家人留在了洛阳。
不久后,刘焉故意称病,希望朝廷将其子派来,但朝廷仔细考虑后,仅仅将奉车都尉,幼子刘璋从京城派到益州,而刘焉也立刻趁机将其留下,但也因为两位儿子还在,所以也仅仅雄踞巴蜀之地,纵容张鲁反叛,隔断同朝廷的道路,逍遥自在。
刘范,刘诞,皆非英武之辈,因此在朝廷当中,也仅仅靠着一个汉室宗亲的名头,不过年轻人嘛!总是容易被人蛊惑,热血方刚的想做番大事,再加上牛辅对朝廷老臣清除,因此也让他们有机会站了出来。
而如今二子被抓了,刘焉当然要派使来求情,或者说希望能把他们带回去。
在大司马府内,一位大概四十来岁,沉稳厚重的华服男子望着到来的牛辅,恭敬道:“臣益州主簿赵韪,拜见大司马”
“赵主簿不必多礼,座吧”牛辅来到主位后,挥手道。
“谢大司马”赵韪感激的施了一礼后,在一旁跪坐而下。
“刘益州怎么突然派使而来了,是有什么事吗?”牛辅关心道,似乎并不知道刘范和刘诞的事情。
赵韪目光一动,道:“禀大司马,最近州牧听说两位公子因涉嫌叛逆,被关押廷尉府,因此派下官而来,希望大司马主持公道”
“还有这样的事”牛辅一阵意外后,认真道:“两位公子可是汉室宗亲,怎么会背叛朝廷,这里面估计有什么误会吧”
“大司马英明,不论是州牧,还两位公子皆乃是刘氏子孙,岂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举,还望大司马能下令,释放二人,以安蜀中人心”赵韪连忙起身道。
望着有些激动的赵韪,牛辅咧嘴一笑后,道:“赵主簿,那你可找错人了,廷尉乃是九卿,直面天子,你应该去拜见天子,而不是来大司马府,本侯的唯一任务,乃是确保朝廷的军武”
赵韪面色一凝,道:“天子那边,下官自会去,不过大司马平了,所有损失,我益州都愿意补偿,只求朝廷能开恩典,释放两位公子,能使父子团聚,共享天伦”赵韪深深的施礼道。
“赵主簿严重了,刘益州爱子心切,天下皆知,这样吧!最近朝廷征伐河套,消耗太大,且宫中所耗,天子所需,也非比寻常,就送点粮草如何,以安君心”李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