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的。以往都是她帮着贴胶纸、指挥正了还是歪了。
开门进到家,爸妈在厨房准备明天年夜饭的食材,白芷取下小挎包去看,白母看见她便说“阿宴明早九点到,你跟我们一起去接机。”
白芷皱了皱眉头,“我有事。”
白母菜刀一放,“大年三十你还要去哪野?”
整个假期白芷几乎每天都出门,白家父母虽然没管那么多,但也心有不满。
白芷噘了噘嘴,捻了一块香菇偷吃,含含糊糊“我明天起不来。”
“起不来也要起。”白母决断道。
一大早,她果然被她妈揪起来了,去机场的路上,陈流大概是刚醒,给她发了个红包,长辈的语气祝她快高长大。
白芷被他逗乐,回了一句长大是不是就会被大灰狼吃掉?那我不要长大了。
陈流回晚了,已经吃掉了。
这大灰狼不太厚道啊,怎么能这样。
是小姑娘你学坏了。
那是,也不看看谁教的。得意洋洋的语气。
……
在出口等时,和徐家叔叔阿姨汇合,两家人一起等着徐宴。
航班没延误,等了没多久徐宴推着机场行李手推车出来,第一眼看到白芷就移开,对着两家父母露出微微的笑意招招手。
白芷无所谓。
两个人就像不认识一样再没视线交流,各走各路,也没说一句话,但都做得自然不留痕迹,加上两家大人见到他也太过激动欢喜,一直问他各种,所以一时之间都没察觉。
去年年夜饭是在徐家吃的,今年就定在白家了。
回到家,白芷跟着妈妈徐阿姨进厨房打下手,其实也没什么要做的,要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所以不用多久就都出来了,一起喝茶聊天,白妈妈突然提出去逛花市,顺便在外面把中午餐解决了。
两家大人纷纷应好,起身出门。白芷推脱太困,得允许后回了房休息。
下午两家人回来,战果累累。徐、白爸爸各买了一盆兰花,两位妈妈逛商场给丈夫儿女买了不少穿的用的,徐宴成了拎袋的工具。
吃完年夜饭,大人在客厅等着看春晚,白芷在厨房洗碗,没一会儿推拉门响了,她回头,看见是徐宴进来,顺手关上的门。
她以为他会说什么,沉默地等着,可等到碗都刷完了,一直无话。
白芷把最后一只碗沥了沥水,放进橱柜转身要走,手腕却被抓住了。
她看了看手,目光往上移,对上他双眼。
一直面无表情的少年chun角
这才露出一丝讥冷,“这样你才肯看我一眼是吗?”
她反问“那你还要我怎么做?”
他在笑“你很厌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