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韭不解:“姑娘丢了什么东西?我马上去找。”
”不用。“雁安宁拉住她,在她耳旁交待了几句。
阿韭听了险些跳起来:“朱思远那个混蛋,敢趁我不在的时候欺负姑娘!我去阉了他!”
“坐下。”雁安宁把人拽住,“你才多大,阉那东西也不怕手脏。”
“我阉过鸡阉过鸭,还阉过猪,”阿韭撸起袖子,“姑娘别拦我,我现在就去。”
雁安宁拍拍她的脑袋:“我没吃亏,你先让侍卫按我说的去做。至于你,我还有更重要的安排。”
阿韭错了错牙,不情不愿坐回去:“姑娘你说。”
“你替我去趟飞镜轩,叫他们用我大哥留下的图纸打几套首饰送来。”
阿韭睁大眼睛:“姑娘,那些首饰都设计了机关,你不是说用不上吗?”
“过去是用不上,”雁安宁道,“不过以后,就很有必要了。”
山月楼内,百里嚣回到密室。
先前与他同处一室的青年仍在,他见了百里嚣,问:“那姑娘已救下了?”
“你没听见?”百里嚣掀起衣摆落座。
“隔墙偷听非君子所为,”青年道,“有你出手,那姑娘一定不会吃亏。”
“你在骂我?”百里嚣拿起茶杯,见是空的又放下。
青年拎起茶壶,为他倒上热茶:“不是骂你,我的功夫本就不行,不如你听得仔细。后来隔壁没了动静,我猜你已经解决了麻烦,干脆抓紧时间写信,趁城门没关,一会儿让人送走。”
“写什么?”百里嚣拿起桌上的信纸。
“给商与报平安,”青年道,“你离开军中多日,西南全靠他守着,我怕有人听到风声,会暗中生乱。”
百里嚣笑笑:“西南军谁敢生乱?”
“西南军是不会,但我们年前新收的城池却未必。”青年道,“宋州与陈州虽然主动来降,但州府用的还是原来的班底,他们在当地根基很深,对咱们并不完全服气。”
百里嚣转了转杯子:“乱世之中,人人可以举旗为王,他们若想自立早就干了。”
“我不怕他们闹事,就怕闹起来惹到商与。”
“那不正好。”百里嚣喝了口茶,“有些人没挨过打,正好疼一疼。”
“只是疼一疼?”青年不大赞成,“商与出手,怕是会血流成河。”
“青冉,”百里嚣放下茶杯,“这些年,你血流成河的场面难道见得少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青冉道,“我只是担心商与没轻没重,万一坏了你的名声,对咱们的计划会有阻碍。”
“名声?”百里嚣冷哼,“我几时在意过名声?”
“那是过去,”苏青冉劝说道,“咱们这趟来京城,目的是与大衍结盟,宰相石守渊为人谨慎,他多次对咱们避而不见,就是在暗中观察。”
百里嚣瞥他一眼:“他有空观察这些,不如去外面看看天下已乱成什么样子。”
苏青冉无奈:“早让你不来,你非得亲自来。”
“我不来又怎么知道京城长什么样?”
苏青冉好奇:“这下你见到了,感觉如何?”
“和别处没什么两样,”百里嚣往后一靠,“白骨皑皑,尸膏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