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半分不羁，平静而冷漠，“我瑞王府的箭是那么好拿的？他既然想偷，我自然让他如愿，只是本王没想到……皇兄竟如此偏袒莫忘尘，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只是罚他闭府在家。”

起初，当他发现府兵配箭数量不对之时，倒是真没往莫忘尘的身上怀疑，要怪，只能怪莫忘尘自作聪明，竟然在那箭上抹了毒，被他那不长脑子的师兄给卖了。

“王爷，你说，楚天明今日在朝中所言所行，是故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

如若没有楚天明那一番话，恐怕王爷今日还真栽在这箭矢上了。

“本王不管他有心无心，今日楚天明之举，本王承了他这个情，你将那千年血参送到国师府，就说常大人无状，让楚大人受惊了，本王爷聊表心意。”

“王爷英明。楚天明虽然受皇上宠信，但在朝中却无根基，若能将他拉拢来，也算弥补了一些损失。”

“损失？自然是谁的债谁来还。”瑞王冷笑，“皇兄虽然没有罚本王，却将本王府兵全换了，这和监视本王有什么区别？还有苏乞儿也成了废棋，这五万禁卫，如今也成别人的了！一桩桩一件件，不知咱们莫爵爷要怎么还本王，呵呵呵……”

“莫府自莫忘尘回去后便没有一丝动静，直到楚天明离开后，府中才传出念经祈祷的声音，八成是莫忘尘还膈应着楚天明呢。”

“莫忘尘倒是沉得住气。”

“那又如何，有王爷在，任凭如何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咱们这位莫爵爷可能着呢，没有他，皇兄的身体怎么会败的这么快，如今他闭府不见客，必然是在为皇兄炼丹制药，以待来日。更何况，太子殿下可是很信任他——”

沙沙。

瑞王脸色一变，身边的属下已经夺门而出，他的双手距离对方一寸之处停下，脸色陡然微变，“参见琳琅郡主！”

瑞王眯起眸，语气虽然还有些凉，但也刻意放缓了，“琳琅，这么晚了，你在爹爹书房外面站着做什么？”

“爹爹……”顾琳琅困倦地揉着眼睛，“琳琅睡不着，想要爹爹哄。”

瑞王看了属下一眼，对方冲着瑞王和顾琳琅分鞠一礼后，飞身离开。

瑞王看着顾琳琅纤细却又美丽的小身子因为寒冷缩成一团，顿时有些心疼，再多的责备也说不出口了。

他顺手拿起衣架上的披风，将顾琳琅整个包裹上，“琳琅，天气寒冷，以后若是想爹爹，让下人过来便可，万不能在夜里乱走，天气寒冷，你身子本就弱……”

“琳琅想爹爹，在乡下的日子里，每到夜里，听着窗外野狼的叫声，琳琅都好害怕好害怕……”

瑞王心头一疼，他的女儿，可是炎国血统纯正的郡主！

这几年却落得如此凄惨！

“琳琅别怕，有爹在。”

……

三个月飞快而过。

楚一一本就比普通孩童开智早，如今已是一岁半了，不止能说整句话，跑跳更是不在话下，动作灵活利落同，看得下人们啧啧称奇。

而知道原因的楚家人自然为一一高兴。

因为如今的一一，已经能使用法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