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些累,还有些不知所措。
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看着院子里的月亮,突然就想起白天解雨臣送她的酒,就抱着酒坐到了院子里。
月色这么好,刚好喝一杯。
她刚打开酒,突然又觉得自己一个人喝好像有点自私,应该问一下其他人。
她抬起头,张起灵和胖子的房间灯已经熄了,只有吴邪的房间还亮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翻出一双电工手套爬到了吴邪窗户跟前。
但是半个小时前,她刚决定找吴邪喝酒的时候,吴邪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等她爬上来,灯就关了。
她只犹豫了一瞬,就决定把吴邪叫起来。
管他的。
吴邪搬过凳子,捂着脸坐在窗户边上。
“小哥和胖子就在隔壁,要不要把他们叫过来?”
“……他们都睡了,不太人道吧。”
“那我也睡了啊?!你踏马怎么不觉得把我叫起来不人道啊?!”
“可我都爬上来了。”
“你踏马……”
吴邪彻底无语。
张扶灵低下头看他,空着的手小小地握了一下拳。
“别难过嘛,睡他妈逼起来嗨。”
“……你敢不敢把小哥叫起来嗨。”
“……”
张扶灵转过头喝了一口。
那是不敢的。
她白天刚刚和他吵了架。
虽然也不觉得自己不对,但是从世俗价值观来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自由,她生气的毫无道理,张起灵确实没必要和她解释那么多。
只是她还是不甘心。
但是到底在不甘心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吴邪叹了口气。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月亮渐渐走到了最高点。
夜风吹起来,吴邪感觉有些冷,回屋拿了一件外套递给张扶灵。
张扶灵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接。
“我不冷。”
吴邪一眼就看穿了她。
“别他妈装逼了,快一百岁的人了,中二病还没过吗?”
“……你踏马才中二病。”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是不是在窃喜,觉得自己不穿外套吹风的样子酷毙了。”
“……监控拆了。”
张扶灵啧了一声把头转了回去。
吴邪把衣服盖在她腿上,两只袖子在她背后打了个蝴蝶结。
张扶灵低头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无语的表情。
“这是什么奇怪的穿搭,好难受,解开。”
“拜托,你本来穿的就是t恤大裤衩,还要什么风度?”
“……我哪里得罪你了吗,吴邪?”
“请问你哪里没得罪我?”吴邪打了个哈欠,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你踏马大半夜把我吵醒,是怎么做到这么理直气壮的?也教教我?”
“啧。”
“你别啧!一理亏就啧,到底和谁学的?”
“吴邪你这样好像我妈哦。”
“你还记得你妈的事呢?”
“不记得,不过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
两个人都沉默了。
吴邪捂着眼睛的手微微颤抖。
遭了,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