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回神,听话地小心给凌岫按揉胳膊。
半个时辰后
突然床边的小婴儿开始啼哭,凌岫惊醒,睁开眼睛看见姜宴在哄小孩,可是没有什么用。
凌岫刚想说话,阮玉瑶就把小孩抱走了:“他饿了,我带他去找奶娘。”
姜宴尴尬地站在原地,“阿岫,你继续睡吧,有奶娘在。”
凌岫小弧度点头,看着姜宴坐下来继续给她按摩手臂,力道不轻不重。
凌岫动动四肢,感觉一使劲身体就微微颤抖,轻吸了口气,乖乖不动了。
在看了一眼胡子拉碴的姜宴,凌岫突然想笑,把头往另一边侧开,嘴角轻扬。
又不知不觉睡着。
凌岫再次被隐隐约约的婴儿啼哭闹醒,已经天亮了。
孙玉壶把过脉,说一切正常,叮嘱凌岫是时候该去如厕,她其实不想,但谨遵医嘱。
凌岫自己挣扎着起身,把姜宴赶走,“晴雪,你来扶我。”
顺便拿着需要的东西,一刻钟后,凌岫解决完问题,艰难地拖着乏力又隐隐作痛的身体,一步一顿回到主屋。
大夫说过要适当下地活动。
身体如灌了铅,沉重又痛苦。
凌岫皱着眉咬着牙坚持自己走,拒绝姜宴要抱她的好意,身体脱力要慢慢恢复,也没那么矫情。
阮玉瑶已经回宫了。
沈璧君离去前问过要不要给小孩办洗三,凌岫拒绝了,她自己跟个废人一样了,还是别折腾了。
小婴儿也不适合吵吵闹闹。
一切等满月之后再说吧。
凌岫回到床上,继续躺着休息,婴儿床里小孩已经睡着了。
“你,取名字了吗?”
默了一会儿,凌岫想起这一茬,问了一句。
姜宴给她按摩手臂的手一顿,“取了,单名一个慕字,小字云修。”
姜宴在凌岫手心写出几个字。
“姜慕?姜云修?……”凌岫咂摸一下,感觉比较顺口,她没有意见。
反正她自己取名废。
“那小名呢?听说贱名好养活……叫二狗还是狗胜?铁蛋?”
“………………夫人,小名就叫朝朝吧,咱们一家人,朝朝暮暮。”姜宴瞥了眼摇床里睡得香甜的儿子,心想,为父已经尽力而为。
“朝朝?也行吧。”凌岫自己不取,姜宴说什么她都没意见。
姜宴松口气,这是他的长子,他还是抱有期望的。
孙玉壶已经离开了,之前说过让凌岫自己时不时的按揉肚子,促进zǐ_gōng恢复,排除恶露。
凌岫龇牙咧嘴地坚持按,为了身体恢复,没办法。
姜宴看得心疼,他告假三天,专门陪着凌岫。
“要不,我给你按吧?”
凌岫听他这话,想了一下,其实不想让大夫之外的人帮忙,但是看看自己酸痛的手。
她两手一摊,“那你来吧,轻一点按。”
姜宴认真给她按揉肚子。
几分钟就好了,末了凌岫有点犯困,“我想睡……”
“呜哇哇哇”
她话还没说完,那厢新鲜出炉的姜慕小朋友开始抗议。
“我来看看。”姜宴条件反射蹭一下站起来,熟练的打开襁褓检查尿布。
“……他怎么了?”
“没事,你睡吧,他要换尿布。”
姜宴大手一挥,让凌岫睡觉,他自己去屏风后面倒点水来,准备好若干小帕子和厕纸,打开襁褓,擦洗屁股,换新尿布,动作一气呵成。
凌岫:“………………”
她叹为观止。
不是!
姜闲逸,他,这么快就进入新手奶爸的角色了?
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