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月春暖,院子门口的那株桃树打了花苞,星星点点满枝桠。
随着月份增大,肚子猛长,凌岫感觉确实很不方便。
烧心症状出现让人感觉很难受,半夜醒了要好一阵才缓解。
虽然没有浮肿抽筋,但是胃被顶得也是真难受啊。凌岫一难受就看姜宴不爽,开始无理取闹。
“你离我远一点,你现在不好闻!”
“……”姜宴抬袖闻闻自己,感觉是正常的啊。
“我要喝水。”凌岫半夜烧心惊醒,一脚把姜宴踹醒。
“……好。”姜宴起床倒水。
看着姜宴跟平时一样没区别,倒是凌岫自己各种难受,心里开始不平衡。
凭什么他就什么感觉都没有?
有一瞬间后悔了,为什么要成婚,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想怀了。
呜。
突然悲从中来,凌岫气得揍了姜宴一顿。
姜宴不疼不痒,顺着她,还要给她揉一揉手,倒把她自己给疼着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为什么这么难受?能不能不怀了?”
凌岫埋在姜宴怀中忍不住鼻子发酸,若有若无地小声抽泣。
可把姜宴给心疼坏了。
“……等他生下来,你就可以教训他了,竟然让娘亲如此难受。”姜宴哭笑不得。
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机智的不跟她讲道理,顺着毛摸就对了。
“不行。”凌岫顿时摇头:“不能让他讨厌我,该你出手!”
姜宴:“……”他就可以被孩子讨厌了吗?
这逻辑还挺正常,半点儿亏都不吃。
摸了摸她小脑袋,“好了就睡觉吧,乖。”
凌岫轻轻点头。
……
一天天的艰难熬着孕晚期的日子,等到院子里那株桃花盛开的时候,凌岫竟然收到了陇州的书信。
该说不说,凌岫都忘记自己坑了一把赵倾的事儿。
这会儿看着赵倾在信纸上,拐着弯谴责她太没原则,把他坑惨了……
看他果然被韩冰逮住了,凌岫差点笑出声。无他,她这日子不是最难熬的,赵倾比她更惨。她心情平衡了。
不只是她一个人不好过啊。
什么坑人?!
帮忙的事儿能叫坑人吗?
凌岫咬着指甲思考半天,提笔给赵倾回了一封信:自作孽不可活,从心要丝滑,自求多福。
玩不过人家,那就好好认怂呗!
多简单的事!
凌岫翻个白眼微笑。
嘿嘿嘿嘿嘿嘿嘿。
她叫人快马加鞭把信寄出去,拍拍手就不再管了。
半个月后,陇州。
赵倾拆开凌岫寄来的信,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识人不清,加急病乱投医啊!
那天猝不及防看见韩冰出现在他面前,赵倾跟见了鬼一样,差点拔腿就跑,但是他一贯的风度让他忍住了。
沉侵在自己悔之已晚的思绪中不可自拔,突然一道沉冷的声音响起:“殿下,是在看谁的书信?”
赵倾打了一个激灵,顺手把信纸往桌上的书本下一压,转身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韩冰。
“没什么,看看……”
不等他说完,韩冰一步踏近,仗着身高优势一把抽出露出一角的信纸。
眉头一挑:“原来是宁安侯夫人来信。”
浏览一遍,颇有意味的说了一句:“从心……?”
他轻笑了一声,字面意思,不难理解,“我觉得姜夫人说得很有道理。”
赵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