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从法阵中向着狼头激射而来,狼头猛然向左一滚,避开了这道流光,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那道流光竟然拐了个弯又向他袭来。
狼头迫不得已放下狼大,因为他不能死,他还要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只见狼头迅速站起,顺手抄过一个死亡士兵身上的大刀,一个急转身,借着身子回转的离心力狠狠的砍在了那道流光之上。
在狼头看来,每一道流光击中人时会把人体撞击的飞出一段距离,所以这光是实质的,绝对可以碰触的到,于是才会做出这种用刀砍光的荒诞行为。
事实证明了狼头的猜想是对的,那道流光在狼头重重的砍击之下,狠狠的砸在了石板里。
“呼呼…..”狼头紧张的喘着粗气。说来简单,可这毕竟是狼头的猜测,一旦猜测失误,刀砍上去却穿透了光,光依然打在了自己身上,那等待他的必然是个死字。
可是运气似乎没有那么仁慈,仅仅让狼头喘息了几秒,那道光竟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无比快速的从石板里飞射了出来,狼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眼看那流光就要射中自己。
而就在此时,狼头怀里狼大给的绸缎突然发出了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好像个罩子一般,把狼头罩在了里面,流光打在那罩子上就像击入水中的水滴,就那么消融不见了。
咚的一声,狼头跌坐在了地上,刚从鬼门关回来的狼头内心充满了恐惧,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不会明白,在面对死亡的时候,那种对未知的恐惧是凡人无法抗衡的。
差点就死了!差点就死了!
狼头缓了好一阵子,等心脏跳得不是那么剧烈了,才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那个绸缎。
那绸缎依然那么自然朴实,毫无显眼之处,上面画的复杂图案让人一眼看去就头皮发麻,是在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而就是这么个普通的绸缎,就在刚刚救了狼头的命。
“这到底是什么?”狼头看着眼前的绸缎思索着“这是狼大从老大那捡来的…..”
猛然间狼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回转过头,双目充血,死死的盯着那法阵中心处的白衣身影。
他的表情变的无比愤怒,双眼瞪得老大,胸膛急剧的鼓动起来。
“老大!你他妈在干什么!”狼头站起来,扯破嗓子般的对着那白衣身影嚎叫道。
狼头虽然和柳残很是亲密,但是狼头还是很尊重柳残的,绝不会和他开什么玩笑,更不会骂他,因为狼头清楚地知道是柳残给了他生命,可是这时,急怒攻心下的狼头竟然对柳残开口大骂了起来!
“快停止啊!老大!快停止啊!”狼头焦急的喊着,可是过了好一会,除了听到街道四处传来的惨叫声外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狼头不能这么等下去,按照这法阵射出流光的速度来说,每一秒就会有好几十人死去,城中又有多少人,可以经得住这般的屠戮。
他的身上猛然释放出浓烈的黄色,那黄色中夹杂着些许绿光,那是即将突破绿武者的征兆。
“啊!”狼头一手拿刀,狠狠的向着城主府门冲去!
“砰!”一声巨响,狼头重重的看在那门上,要说在平时,这扇门早就被这巨力轰开,可是这时却丝毫未动,连颤动一下都没有,仿佛狼头根本就砍在了他处。
“这….这….怎么可能”狼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不信邪的又挥刀重重的砍去。
“轰轰轰!”
一连五刀下去,剧烈的响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可是那门依然丝毫未动。
“啊啊啊啊啊啊!给我开啊!开啊!”
狼头疯狂的向着门砍去,威能像不要钱似的拼命向刀灌输进去,整把刀都完全成了金黄色。
“当”
这刀毕竟是橙武者用的,哪能长时间支撑得住这么猛烈的威能灌输,终于在狼头挥砍第五十八刀时断裂开来。
刀已经断了,狼头丝毫没有浪费时间的去感伤什么,他把刀一扔,又冲了回去,向着白衣身影大喊道:“老大!你他妈给我停下!要杀就杀我好了!城民都是无辜的!”
街道中传来的惨叫稀稀薄薄,是快要停止的征兆,也是城民快要死完的征兆。
“为什么啊老大!为什么啊!这不是你的城池,你的家吗!求求你!停下!停下啊!”狼头此时恨不得插上一双翅膀,飞上去,重重的把他老大给痛打一顿!他心痛啊!这是他的家啊!大家都快死完了!整个城都要被屠尽了!他怎能不心痛啊!
狼头无力的跪了下来,看着眼前仍然不断激射出流光的巨大法阵,以及法阵上那安静的青年,心中无比痛恨自己。
“我真无能!我他们真无能!什么都保护不了!”狼头说着脸上已布满了泪水,那泪水沾在他胡渣处,显得那么萧条凄凉。
“停啊!求求你!停啊!”狼头发出一声异常凄厉的叫喊声,他多么希望能有人可以阻止这场惨剧。
“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啊!”
“嗡!”
就在狼头几乎要绝望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一把长达百米的巨型光剑飞射而来,一头冲进了那法阵中心!
一个无比耀眼的光点出现在那法阵与剑碰触之处,渐渐涨大,飞速的形成了一个巨大圆形的光环,急速变大,几息之间就扩张到法阵那般大小。
那法阵此刻好像龙钟的老人一般,吃力的转动了一下,便停止了转动,整个法阵也黯淡了下来,轮廓影影绰绰,显然马上就要消失了。
接着,狼头看见了,一个一身白衣的,俊秀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出现在了空中,遥遥的和那法阵中心的青年对峙着。
他听到他那如仙乐一般好听的嗓音,却冷漠到结冰的说道:
“柳残,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