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别怕,梦而已,皆是虚幻的假象。”
苏月盈止不住的垂泪,“可是那个梦好真实,我仿佛身临其境……”
玄墨压下疲惫,语气温和而冷沉,“那是何梦?说出来为师为你开解一二。”
苏月盈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
“师傅,我竟然梦见自己上辈子是只白狐,还经常和一头漂亮的白鹿一起玩。可是后来森林里失火,我们走散了……我差点被烧死呜呜,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好难过。”
“你说什么?”
苏月盈的话,让玄墨呼吸一窒,心脏狂跳。
苏月盈双眸含泪,娇媚的容颜又添了一抹楚楚动人。
“师傅,那个梦好真实,你说会不会不是梦呢?难道我真是个狐狸精?”苏月盈又抽噎起来。
玄墨震惊过后,很快平静下来,心里的郁结仿佛在这一刻打开。
他第一次在苏月盈面前露出激动的神色,“你这是想起来了吗?”
苏月盈没有放过任何一丝他的情绪波动,果然,她全猜对了。
“师傅,难道我前世真的是只狐狸?”
“嗯,你就是我要守护的小狐狸……”
苏云苓这两日都在忙着给萧霁尘绣荷包,从挑丝线配色,选料子、画图样都是亲力亲为。
毕竟收了人家满屋子的聘礼,又得了一块好玉,总不能连一件有诚意的回礼都马虎不是?
好在并蒂莲的图样很简洁,绣起来倒也快。
饶是她这懒散的性子,不过两日功夫便也成了。
虽然绣功比起绣娘们差远了,但毕竟自己亲自动手绣的,还是挺有成就感。
绣好荷包后,她将提前准备好的驱蚊避虫的香料塞进去,在拉紧红绳,打好络子。
就等着萧霁尘来取了。
可萧霁尘没等来,倒是先等来了苏家人。
苏云苓刚从百草堂回县主府时,还没坐稳就听铃兰来通传,说是苏京屹来了。
苏云苓自从被苏家断亲后,就很少看见那三个傻哥哥了。
他们也很识趣的没有来烦过她,今天这是怎么了?
因着好奇,她还是让人将其放进来了。
“苏司业前来有何贵干?”时下傍晚,苏云苓正在浇花,听着他的脚步声靠近,头也没抬。
苏京屹开口便是阴阳怪气地嗔怪:“县主真是好雅兴,父亲都快病死了,你还有闲情雅致养花逗鸟。”
苏云苓轻笑一声,将手里的水壶递给了一旁的铃兰,接过赵婆子手里的帕子擦了擦手后,这才转过身去看他。
“原来是令尊病了啊!买药该去药堂,我这县主府可没药卖。”
“县主今时不同往日,就能不认祖宗,不尊长辈,不孝亲爹了吗?你真不怕我把你不孝不悌的行径传出去?”
大殷以孝为先,悖逆不孝者杖三十,并处罚银,更有甚者可徒刑。
苏云苓懒得与他争辩,直接让人拿出先前苏照泓的亲笔断亲书,狠狠砸在他脸上。
“用你的狗眼看清楚,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割恩断义,不相问闻,谁给你脸来对我指指点点了?”
苏京屹一张脸憋得通红,而下一刻,他却直接将那断亲书揉成团塞进了嘴里。
这一幕看得一众丫鬟小厮目瞪口呆。
苏云苓目睹他把那团纸艰难地咽了下去,又抻了抻脖子,简直气笑了。
“是你逼我们的,这下断亲书没了,你还是苏家的女儿,爹他生了重病需要你店里的药材救命,赶紧拿药回去为父伺疾。”
“来人,苏司业喜欢吃纸,再拓印二十份断亲书来让他吃饱再回去,省得说我堂堂县主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