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死了吗？”

“如你所愿。我是来报仇的。”

令狐呵呵的笑出声，似笑非笑。

这段对话已经很明显，他也没有隐瞒的打算。

转身进入房子，安宁宁紧跟其后。

一进去安宁宁就等于踏入了不归路，结界将她死死的困在里面，没有令狐的允许，她出不去。

安宁宁坐在令狐的对面，她从来没有想过做出这一切的人会是药神谷藏书阁一个天天爱睡觉的懒人。

双方都没有先说话，当安宁宁按耐不住正欲出口询问的时候，令狐冷不丁说出口：“你有系统是吗？”

安宁宁桌下的手指微颤，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自己的秘密在令狐的面前似乎逃无可逃，良久，她承认：“有。”

“是炼丹的系统是吗？”

安宁宁皱眉稍显不耐烦，她不喜欢被询问：“你到底是谁？你还知道系统的存在，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令狐喝着茶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安宁宁见得不到答案，问出她更在意的问题：“我很好奇，那为什么你唯独见不得申屠澜夜好要陷害申屠澜夜？为什么还要破坏佛界？为什么要让修仙者都变成魔修？你这是要六界陷入大乱吗？”

“我本来以为天道之子有多了不起，结果陷害了一下就没了，佛界那群老和尚不也自拟清高吗？就让他们尝尝罪恶的味道。至于变成魔修，你不觉得很好玩吗？曾经的同伴变成魔修都不知道，还嚷嚷着要讨伐。呵呵。”

在令狐的嘴里这一切听起来就像是个游戏。

这人是个疯子。

安宁宁从怀里拿出玉盒子，上面放着一只死去的蛊虫：“你一直都知道申屠澜夜在无我峰。并且用蛊虫监视着他。但是为什么要选择十几年后再次杀他？”

“因为你啊。”令狐笑眯眯的一手托腮撑在耳间：“我很喜欢你。也喜欢看你跟他的互动，可是……我不喜欢你变成他的女人。他碰过你身子了吧……”

倏地，他的眼眸迸发出一丝冷意，在安宁宁察觉之时马上收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安宁宁想不通她有什么可被觊觎的。

“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我跟你又不认识。”

“是不认识，可我见过这么多系统的持有人，明明你没有万人迷系统，可是你却用你自己的个人魅力和炼丹系统把几个王者都征服了，甚至连佛子都因你心动，就连我都舍不得杀你。

你看看你，多可爱啊。我就爱听你说话，可是你那么多年来都没来找我，唉~可惜。”

安宁宁并不害怕，反而从话里听到一些蛛丝马迹：“你见过很多系统持有人？”

令狐先生没有隐藏，大概那么数了一下：“嗯，杀了快有十几个系统持有者了吧。蓝初月、白晰月这两个系统持有者有些特别，加上又出现了个你我才停了一下。”

安宁宁很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令狐往后舒服的一趟，似乎打开了话匣子：“时空管理局的人总是自认自己能够矫正一个世界的轨迹，放任系统去给到一些不知所谓的人。

名曰将世界调回正轨，不过是将这个世界的故事改成他们所能控制的世界罢了。纸片人的世界在他们看来就是应该被控制，而不是逾越到超脱这个世界的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