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宁埋下眼中的黯然,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得慌,心不在焉的低声道:“知道了。”
见安宁宁的状态有些萎靡不振,似乎很疲惫,雁南弦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宁宁自己就是炼丹师,在这个问题上自然清楚需要怎么做才是最合适。
他们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远离了那个话题,气氛还算融洽,安宁宁带着雁南弦回去无我峰,去给两位师傅介绍自己的义兄雁南弦。
当听到雁南弦是安宁宁的义兄,他们跟听到傅景初是她义兄一样的错愕。
这小家伙修仙才那么两年出门一趟就一次性认识了两位大佬,那么剩下最神秘的那一位青丘帝君,那可想而知真的也是宁宁的义兄。
杜仲和杜伊错愕不已,宁宁是他们的弟子,而帝君他们是她哥哥,这么换算起来,怎么他们好像涨了一个辈分。
这他们想都不敢想,跟雁南弦他闲聊几句,顺便问问是怎么认识的。
当然,雁南弦保留了自己受伤的那部分,只说了是帝君来魔界就与一起跟过来的宁宁认识了,一见如故等客套话。
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打了声招呼,雁南弦也不在这待着了,跟着宁宁离开。
安宁宁将他送去原本傅景初住过的地方,嘴里喃喃道:“这个傅景初,还真是便宜他了,结果他最早抽身,早知道就不弄什么传送了。”
“景初哥哥可是帮了个大忙呢。”安宁宁将四师兄的事简单的跟雁南弦说了一遍,就听安宁宁说道:“这些人真烦 ,在秘境还那么记仇想杀我。”
雁南弦很随意的问道:“锻法宗吗?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他们?保证无声无息。”
雁南弦那毫不在意地眼神,似乎灭门就像是处理一些屁大点事一样。
安宁宁摇摇头拒绝了,深谙这里的世故也讨厌这种世故:“无碍,灭了一个锻法宗还有千千万万个锻法宗。”
他低下头,本来还想提醒一下宁宁要注意走火入魔之事,可是看她浑身闷闷不乐的垂着羽睫,不忍心地低下头揉了揉她的毛发,放柔了语气:“放松一下,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知道吗?”
“知道了南弦哥哥。”
安宁宁回去了空间,疲倦的脸容叹息一声,服下易容药丸恢复原本的样貌。
褪去鞋袜踏上木地板,一手捂着自己略微滚烫的额头,长裙迤逦遮住了她的小脚,迈着沉重而又缓慢的步伐走去书房。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刚刚竟然感觉申屠澜夜背叛她了,这都是什么鬼。
安宁宁讽刺一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笑话,这都能被激起心魔,前辈子的恨变成今世的心结,到现在都挥之不去。
安宁宁缓步走到书桌,习惯性的坐在书椅上歇息,目光余光却看见一个鹅黄色的梨花纹样纳袋、一个精致的绣着镶金梨花纹样的漆器方盒还有一封压在纳袋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