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栽赃。”时韵恒在一群尸体里从容淡定的说道,戴着手套拿着钳子做好一切准备,小心翼翼地从死人的指节缝里面掏出了一些东西,像是泥垢般细小,已经结成一坨,看来有一段时间了。
时韵恒靠得很近,作为炼丹师不用一下子就看出这是什么,为了证明,又拿去给杜伊看。
杜伊一看,眼睛眯成一条缝,是有血腥味和一些毒药的味道,然后他就拿时韵恒手里拿过钳子,狠狠的走过去云瑶谷掌门身边厉声骂道:“老刘!你看看你自己教出来的好徒儿!你看看!”
杜伊跟云瑶谷的掌门挺熟的,这骂丝毫不客气,暴力钳制他的脖子让他仔细看着这毒药:“你不要告诉我以你的本事你看不出里面用的都是传染性很强的毒药!”
刘掌门抬起眼皮子,惊讶的张大嘴巴露出大黄牙,他整个人都软榻了:“怎么会这样子,凌天是个好孩子啊,怎么会这样子的。”
时韵恒解释道:“这东西怕是被追杀的时候想要对飞云使用,问题是飞云本身体质特殊,所以无效,残留的毒粉跟血混在一起残留在指甲缝里面,这个毒粉已经凝结无法通过空气传染。
这就是他有害人的证据,此人同样该死。”
……
申屠澜夜看着这一幕一幕的,垂眸不敢看安宁宁,有些汗颜,这些操作怎么那么的熟悉呢,他已经从蛛丝马迹中发现了些事,心里愁着等会应该怎么去跟宁宁解释好呢。
而傅景初已经同样发现端倪,蹲着跟宁宁说话:“宁宁,你师兄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他是怎么判定这些人都是该死之人。”
“我也想知道。”
一鬼一人转头找快要死翘翘的段飞云解惑。
段飞云也不藏着掖着了,不管信不信直接说道:“我是十二时组织的人,专门杀该死之人,每一个该死之人都会有一张罪条,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罪条不见了。”
“罪条?”
“嗯。”段飞云解释道:“给我下达的命令罪条已经被我烧掉,死人身上都会留有十二时的罪条。现在不见了难道我要在这一条一条的尸体中解释说我是无罪的吗?”
“十二时?”傅景初倒是听过这个组织:“这个组织行事诡异,常常独来独往,隐匿起来,要现在找到证人难上加难。你没有相关令牌之类吗?”
段飞云摇头:“我只负责接任务。”
安宁宁不知道什么是十二时,但是非常认可傅景初的话,谁会这个时候打救他就不会不会成为了书中的悲剧:“那辛苦死师兄只能用蠢方法一条尸一条尸的说了。”
个深沉的声音传来安宁宁耳中:“等两个时辰,十二时的人会来。”
安宁宁听到此声,疑惑至极。
申屠澜夜为什么这么肯定。
“听我说的,没错。”
“知道了,澜夜哥哥。”
安宁宁传音入密将申屠澜夜的话递给傅景初:“我们要怎么等两个时辰啊?这得找个理由啊。”
傅景初站起身子,公然对外宣布:“两个时辰后,你们会得到想要的结果。”
顾霆洲可不会让人等两个时辰,俊逸的五官寒如冬雪,眼神凉薄至极:“你等两个时辰足够您一位鬼帝伪造证据。这不是让凶手逍遥法外吗?”
安宁宁不接受顾霆洲的话,有人撑腰分外有底气:“谁说两个时辰都让你们等着了,我们四师兄还活着呢,这里那么多尸体,他能够把这里所有尸体的该死之事一件又一件的说出来,让你们宗门都听听。
这里那么多证据我们只是想简单点少费点口水不行吗?”
顾霆洲听着她的话,好刁蛮的女孩,可是话倒是有道理。他脑海里浮现申屠澜夜怀里那个女孩,总有一种感觉,她就是她。
可是他无法证明。
见到前几例宗门被揭晓如此得不堪,因一人而使整个门派威风扫地,接下来数十年可能都要被人讨论此事。
那段飞云手里的东西极有可能掌握了这里所有门派的丑闻,接下来的所属门派的死尸要是被揭开有什么大罪,这不是自己找难堪找罪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