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时砚准备去上班，正走到小区门口，就见路边停着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车窗放下，何文烨坐在车里，叫道：“小砚，上车……”

李时砚都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小步跑过去，道：“烨少，你这是等我的吗？”

“不然，还能等谁？”

李时砚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车开了一段路，李时砚发现并不是去公司的路，奇怪的问：“这是去哪里？”

何文烨面无表情的道：“把你给卖了，害怕吗？”

李时砚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你说笑的……究竟什么事？”

何文烨也不再逗她，把昨天晚上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李时砚有着感激，又不免有了一丝丝的忐忑，问：“我该怎么办？”

“给你请了一天的假，今天就跟着我，先把该办理的事情给办理了，看看有没有头绪再作打算。见一步行一步……”

何文烨带着李时砚来到市刑侦大队，做了一个笔录。不出所料，那两个守候的男人李时砚都不认识，李时砚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无非就是走了一个程序而已。

倒是邢清城带来了他们一个消息：“我已经让监狱方面确认过了，当年抓到的那六个案犯中没有一个人身上有被人用牙齿咬出来的伤痕。李时砚，你能够确定，你把人给咬出了足够深的伤口，会留下伤痕吗？”

李时砚也有些自我怀疑了，不太敢确定的道：“我记得，我是咬了的，当时的嘴里还有着血的味道……”

“那你还记得那包间里有多少个男人吗？”

李时砚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的发颤。何文烨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掌很冰，他的手掌是暖的，另一只手掌也覆盖上去将她的手掌紧紧的包裹起来。李时砚感受到从手掌上传来的温暖，还有那种可以信赖的安全感，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慢慢的开了口：“当时太乱了，我已经记不清了……”

邢清城翻出了十几个人的照片，问：“这些个人，你有印象吗？”

李时砚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邢清城继续问：“一点印象都没有？”

李时砚道：“包间里光线太暗，太乱了，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楚。医生说，我脑震荡，那一段的记忆出现了很严重的偏差，也就是说那一段记忆出现了缺失，又自行脑补完整。我自己也分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是真实的，又有多少是脑补出来的。在梦里面，出现过很多人的脸，多到我自己也已经分不清楚了。看着每一个都是似是而非。”

邢清城沉默的思考着。

何文烨插话道：“你觉得……”也想明白了过来，这个案件看似办理得没有任何的疏漏，其实在有人心的操作下，还有着漏洞可钻的。

“唔！”不等何文烨把话说完，邢清城点头应了一声，把他的话的打断了。郑重的对李时砚道：“现在情况很不明朗，背后的人没有浮出来之前你凡事多小心点，尽量不要单独外出。上下班，也尽量让阿烨陪同。”

李时砚有些扭捏的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