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听懂了石头和夏川的对话，也看懂了石头眼中的挣扎与痛苦。

或许，也该偿还这一份恩情了，况且这个选择似乎也不错？

“石头，让我继承石部落的巫器！”

石头感到了错愕，陨的攻击没有停止，在护着牙的情况下，闪避起来十分的吃力，他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行，巫器无法被欺骗。”

石头注意到了另外几位牙部落的战士，这很好辨认，每一个部落都有着自己的风格，牙部落人喜欢用蛮兽的牙齿作为饰品。

按照石头的理解，牙是想先将自己手中的巫器继承给一位牙部落战士，然后他再继承自己手中石部落的巫器，等一切结束了，再把身份换回来。

这个方法如果可行的话，石头就不会这么的痛苦与纠结了。

“石头，我不打算欺骗巫器。”

“我会让牙部落巫器陷入永恒的沉眠，牙部落所有的族人，全部加入到石部落之中，成为石部落的一份子。”

“当然，这需要你的同意，等一切结束后，石部落的巫是谁，依旧由石头你来决定。”

牙平静且快速的把意思说明，他是巫，自然知道巫器的意志无法被欺骗。

他的真正意图，是用牙部落消亡的代价，来换取石部落的延续。

“牙，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不会接受的，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不需要牙部落偿还所谓的救命之恩。”

“而且，你不能替牙部落的其余人做出这个决定！”

石头深深的看了牙一眼，他没想到，牙竟然会提出一个如此疯狂的方法，但他不能接受。

时间已经十分紧迫，石头不打算和牙继续交流了，他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决绝，随后便开始沟通起了手中巫器的意志。

“石头，等一下！”

但石头刚刚开始，夏川就开口打断了他，顺着夏川复杂的视线，石头看到了牙，以及牙手中逐渐开始黯淡的巫器。

“牙，你疯了？！”

石头发出了怒吼，牙从说出让他继承石部落巫器这句话开始，其实就已经在沟通手中的巫器意志了。

到现在，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石头，没必要生气，或许你不相信，但在加入黑石联盟之前，我问过部落所有人一个问题。”

“如果我们生来就是石部落的人，是好还是坏？”

“不用担心蛮兽的侵袭，不用在冬天挨饿，不用每天活的小心翼翼，胆战心惊。”

牙的语速很快，石头没有接话，只是拎着牙的身体，专心闪避着陨的攻击。

但是石头的眼睛里，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

石头小时候也曾幻想过，如果他们生来就是精灵之森部落的人，又会怎样？

但这只是一个幻想，与牙所说的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人族是人族，精灵是精灵，所以这注定只是一个幻想。

而牙口中所说的，或许可以用憧憬一词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