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画冲农户眨眨眼,垂眼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手脚。
农户便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帮她解开绳子,农户有些惧怕地摇头,
“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不能帮你解开,我们若是放我你,我和我的老伴儿便没命活了。”
年初画懂了农妇的意思,定是永康威胁他们了,年初画勾起嘴角摇摇头,又看了一眼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你想吃东西?”
年初画使劲儿点头!
农妇露出一丝笑容,见年初画的反应,也知她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姑娘,便对年初画说,
“你等一下,厨房里还有今天中午吃剩下的稀粥,我去给你端一碗过来。”
农户说罢,便转身带上门出去了。
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碗粥,神色匆匆地进来,用勺子一勺一勺地喂年初画吃完。
农户给年初画擦了擦嘴角,又叮嘱她,“姑娘,那人应该快回来了,你不要让他知道你已经醒过来。”
永康每天回来都会来柴房看一眼年初画,确认她还在就不管她。
只要年初画装睡,永康应该就不会为难她。
永康估算着日子,去官道附近埋伏起来,看陆鸣什么时候回来,这几天就每天傍晚回来吃晚饭,顺便看一眼年初画。
年初画冲农妇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点了点头。
吃了些东西,肚子没有饿得那么厉害,年初画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农妇将年初画抱回她之前躺的位置,又将她的衣服和头发理了理。
然后去将散落一地的农具扶起来,做完这一切便拿着空碗转身出去了。
果然没一会儿,永康就回来了,年初画听到外面农户和永康打招呼的声音,便闭上眼睛装睡。
永康将柴房门打开,见年初画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皱了皱眉,这么多天了她怎么还没醒,不会是死了吧!
年初画心脏猛地收紧,强忍住心底的恐惧,稳住翻腾的情绪,就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
永康踱步走进去,听到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年初画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他发现她醒了?
永康走到年初画身旁蹲下,用手指探了探年初画的鼻子,还好有气。
年初画呼吸猛地一滞,心底凉了一片。她强行镇定,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呼吸,让她看起来无异。
永康的眼底是藏不住的戾气,随即发出一声阴恻恻的笑声。
年初画心底生出一丝恐惧,永康的声音让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在颤抖,让她如身在寒冰洞窟,冻得她只想打哆嗦。
年初画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但这会儿她不能露出马脚。
永康端详着年初画那张人畜无害的脸,多美的人儿啊!
可惜了!
陆鸣谦,年初画,一个害了他全家,一个坏了他好事,让他一个人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