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满口胡言的渣子。”秦婉娘啐了吴明一口,转头继续向陆鸣谦说道,“大人,今日码头上的那些黑衣人就是这吴明派去刺杀那几位公子小姐的,那些黑衣人是吴明自豢养的死士。”
陆鸣谦来了兴趣,一个犄角旮旯的平民都养的起死士了?
“贱…哎哟…”吴明又想叫骂,一个字出口被踢了一脚,“老实点!”
“他的死士都养在何处?”
“就在吴家后院,穿过花园有一处外表破败的院门,里面大有乾坤。”
这还是秦婉娘无聊时逛花园无意中发现的,当初她走到那处院子,心想整个吴家都修葺得很阔气,为何那处院子那般破败,但是门口却有人把守,不让人靠近。
后来她经常去花园走动,有一天她趁那守门的换岗,透过门缝往里看,看到里面有很多黑衣人在练武。
陆鸣谦叫行一带人去查…
吴明一点都不担心,因为那里面的人,一大半都死在了年初画她们的船上,还有二十人被他派出去做其他事了,此时那院子里空无一人。
“大人,那只是寻常下人住的屋子,并不是像她所说,这个贱妇想当我吴家当家主母,我嫌她身份低微,德不配位,因此不允,故而她心生怨恨,就想陷害于我。”
秦婉娘是知道吴明的无耻程度的,“我想做你吴家当家主母我为何要陷害你,你吴家倒了对我有何好处。”
吴明冷哼一声,“你最善勾引男人的狐媚之术,还不是想拉垮了我吴家,好去勾引其他男子。”
“呸…你个无耻之徒!”秦婉娘懒得再与他争辩。
陆鸣谦接着又问,“你说你手里有他勾结官员的证据?”
“是,大人。”秦婉娘将之前在暗格里拿到的信件全部拿出来,“大人,就是这些。”
行一接过秦婉娘递上的一摞信件交给陆鸣谦,陆鸣谦随意拆开一封,快速将信里的内容看了一遍。
这封信是淮安知府写给吴明的,大概是一个月前的,信上说吴明让淮安知府给他送些银子过来,淮安知府拿不出那么多,让吴明给他宽限几天,还让他在贵妃娘娘面前替他美言几句等等…
陆鸣谦将信甩到吴明面前,“你本事挺大的嘛,你一介平民,竟连淮安知府都对你言听计从。”
“大人,那淮安知府他只不过是想通过草民攀附贵妃娘娘,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草民一介平民也不敢直接拒绝…”
“你不敢拒绝他,倒是敢让他送一千两银子来给你,你说说,你要那一千两银子打算做何用处?”
“这…”吴明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陆鸣谦没有理他,又拆开一封信,这封信里淮安知府说吴明看上的那名女子已嫁为人妇,那女子不愿和离再嫁。
陆鸣谦看到这里,看了一眼堂下跪着的秦婉娘,不知信中所说的女子是不是她。
陆鸣谦又拆开一封,淮安知府说启东县去年的所有税收皆被吴明收入囊中,他无法填补亏空,求吴明高抬贵手,给他留一部分。
这个吴明一介平民,竟然敢私吞地方赋税,果然是胆大包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