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突然爆起,冲过去想要抓住陆鸣谦,但是被脚上的铁链一下子绊倒在地,盯着陆鸣谦目眦欲裂,“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如果不是栽赃嫁祸,我父亲怎会被赐死?我的家人何其无辜,他们又怎会被流放,都是拜你所赐,我不找你,我找谁?”
“说到底,还不是西凉王不信任你父亲,不然他又怎么会仅凭那一点证据,就直接赐死你了父亲?”
“西凉王纵然有错,但你才是罪魁祸首,我要杀了你,为我父亲沉冤昭雪。”
“所以,你就潜去东怿到处查探我的行踪?既然我才是你的目标,那你为何要去动年初画?”
“谁让你身边那么多人,我根本近不了你的身,那就只有拿她开刀喽,她应该是你的心上人吧!”永康说得无所谓,但陆鸣谦却恨得牙痒痒。
“你打探我可以,想找我报仇也可以,她跟此事毫无关系,你千不该万不该打她的主意。”
“她与此事毫无关系,那我的家人我的父亲跟皇室又有何干系?你为何嫁祸我父亲?”
“因为他是西凉王的人,你说他跟皇室有何干系?你本来可以苟活于世,但你动了她,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呵…死有何惧?”永康既然选择来东怿,就是抱着一旦暴露就必死的决心来的。
“你潜伏在东怿还有何目的?”
永康沉下心想了想,陆鸣谦问这话的目的,撑着身体坐起来,看着陆鸣谦,“三皇子殿下觉得我还有何目的?”
陆鸣谦没有搭话,静静地盯着他看。
永康率先沉不住气,“你们东怿国还藏着其它奸细,你想不想知道?”
“说说看。”陆鸣谦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永康。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陆鸣谦呲笑一声,“别异想天开,你说点有用的,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你…”永康恨恨地盯着陆鸣谦,而后又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罢,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既如此,那你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你想不想知道你家人他们近况如何了?”
“卑鄙,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永康听到家人,瞬间无法再装下去。
“我对他们做了什么,取决于你对我说了什么?你好好想想该说什么?”
永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陆鸣谦问没有打扰他,让人搬来一把椅子,倒了杯茶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看永康能说出些什么。
大约一刻钟后,永康抬起头看着陆鸣谦,“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动我的家人。”
陆鸣谦点点头,“只要你说得让我满意,我自然不会动他们。”
“你那个女人身边的账房先生是西凉人!”
永康以为他说出这个消息,陆鸣谦会紧张地叫人去查探,但是陆鸣谦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我知道!倒是让永康震惊了一把。
“你可知他是何人?”
“我也知道!”
“所以齐木赫已经投靠你了?是你把他安排在那个女人身边的?”如果齐木赫投靠了东怿人,那么就说得清,为什么陆鸣谦那么清楚他的身份了,定是齐木赫告的密,这个叛国贼。
“可以这么说!”陆鸣谦的回答更是让永康对齐木赫恨之入骨,想他还把齐木赫当作好友,他居然投靠了他的杀父仇人,不可原谅。
永康没有想过,齐木赫为什么会在东怿国,是西凉王窥视齐家的财产,所以以莫须有的罪名,将齐木几百口人满门抄斩的。
永康的仇人是陆鸣谦,而西凉王才是齐木赫最大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