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瘪瘪嘴,转身走了。
顾玉对端亲王恭敬行礼道:“晚辈见过端亲王。”
端亲王笑眯眯道:“贤侄忽然过来有何要事?”
顾玉从袖中拿出长公主给她的令牌,交给端亲王看,道:“是长公主让我过来的。”
端亲王表情认真起来,他这个皇姐可是个人物,怎么离京后,把这么重要的令牌给顾玉?
端亲王半信半疑道:“皇姐要是有话,为何不与我直说?”
顾玉道:“圣上突然将长公主派去皇陵,事发突然,长公主怕给您惹麻烦,便托晚辈过来。”
因为君泽和松阳从小一起长大,端亲王跟长公主的关系自然比跟圣上的关系好。
现在顾玉拿着长公主的令牌过来,哪怕端亲王怕麻烦,还是肯听一听。
端亲王道:“皇姐让你过来,有什么事交代?”
顾玉警惕地看了看左右,确认没有旁人后,才小声对端亲王道:“长公主托晚辈告诉您,这段时间千万小心圣上。”
端亲王脸色有些僵硬,故作恼怒道:“顾玉!你你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顾玉道:“晚辈只是陈述长公主的话罢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端亲王顿时像无头苍蝇一样,急得团团转,道:“皇姐为何这么说?”
顾玉似是而非道:“唇亡齿寒,长公主这是在担心您。”
端亲王道:“什么唇亡齿寒,你把话说清楚!”
顾玉倒是闭上嘴,任由端亲王猜测了一会儿。
就这一会儿功夫,端亲王就脑补出许许多多可怕的画面,急道:“你倒是说呀!”
顾玉这才慢悠悠道:“圣上子嗣凋零,五皇子出家,六皇子愚钝,九皇子年纪太小,圣上忌惮您和长公主也不无道理。”
端亲王捶胸顿足道:“本王,本王就是一酒囊饭袋!他有什么可忌惮的!”
顾玉不便接这话,故意道:“长公主区区女流之辈,上面还有太后这个生母在,圣上都让长公主代他前去皇陵,为云太嫔尽孝。”
端亲王道:“那是因为皇姐她曾是参政公主啊,君泽那小子也争气。”
顾玉道:“或许如此吧。逍遥王刚被圣上派去西北,带的兵比骠骑大将军少得多,圣上就想方设法把长公主弄去了皇陵。”
有些事情不能细想,越想越让人坐不住。
端亲王就不知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本王...本王这就去就藩。”
顾玉道:“若要就藩,您便得带护卫营走,圣上会同意吗?”
端亲王又重重叹了口气。
他的护卫营是最少的,但也有一万多人,虽然平时不怎么管,都让他们跟着朝廷军混日子,可忽然把这一万人带走,还是在这种敏感时候,圣上岂会同意?
就算他没有反心,圣上也要强行给他扣上谋反的帽子了!
左思右想,端亲王的榆木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他也不想坐以待毙,走了皇姐和君泽的老路,便道:“那本王该怎么办?皇姐可有说?”
顾玉凑在端亲王身边,低声道:“长公主想请您帮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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