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君泽兴奋地提到孩子之时,顾玉心底不是没有波动。
以前仗着年轻,为达目的不惜以命相搏,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冷大夫道:“当年寒邪入骨,差点儿要了您命去,子嗣上的确会很艰难,就是有孕也难以留住。不过世事没有绝对,如今最要紧的,是先把您来月事时的腹痛止住。”
这样的话冷大夫也说过不少,只是顾玉要做的事情太多,就不怎么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谁知这次顾玉竟然认真地点点头,道:“多谢冷大夫,您给我开的药我以后一定认真喝。只是偶尔外出不便,还请冷大夫给我制些药丸子,我随身带着。”
冷大夫愣了愣,道:“你能按时吃药,自然最好。”
食补可远远比不上药补。
顾玉走后,冷大夫琢磨着顾玉的话。
顾玉大概是有了心上人,竟然主动问起了子嗣。
他那个徒弟兼孙儿,看来希望要落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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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花锦城掀开帘子进来,看到太后躺在榻上,便为她取来小毯子,盖了上去。
花锦城动作已经够轻了,可太后依然被惊动,缓缓睁开眼。
花锦城笑道:“奴才该死,惊扰了娘娘。”
太后皱着眉头道:“一睁开眼,就看见你狰狞的面容,真晦气。”
花锦城也不恼,道:“太后娘娘说这话可真让奴才伤心。”
太后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幽幽道:“哀家最讨厌你装模作样,分明心底对哀家厌恶至极,表面上还装作恭谨谦卑的样子。”
花锦城跪在太后面前,依然腆着脸笑道:“太后这是说的哪里话?奴才奉承太后还来不及呢,怎会厌恶?”
太后冷冷地看向花锦城。
花锦城太了解她了,知道这么做会让她更加反感。
她也如花锦城所愿,眉头更深了些,道:“玉蝉儿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花锦城道:“长公主近来闭门不出,不过嘛...”
太后道:“不过什么?”
花锦城道:“不愧是您的女儿,虽然闭门不出,可暗中联系了从前追随过她的旧人。礼尚往来,静悄悄的热闹,不愧是您的女儿。”
太后却并不满意,道:“太慢了。”
花锦城道:“您别急呀,君家出走的二爷君显回来了,白日里逍遥王亲自去渡口接的人。”
傍晚最后一抹余晖照进房屋,太后这才舒展了眉头,道:“哀家虽不喜君家人,但君家人护短这一点,还是让哀家满意的。”
“但愿君显不会让哀家失望。”
花锦城笑道:“太后娘娘受过的委屈,总算要被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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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五皇子府的大门打开,君泽冷着脸进去,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戍守在五皇子府外的守卫照例拦了拦,道:“这二位倒是面生。”
君泽不悦地看着守卫,道:“本王新换了侍卫和侍女,怎么,要给你报备吗?”
那守卫见君泽发了火,忙道:“不敢不敢,您请进。”
君泽带着君显和兰兰这才走了进去。
路上君显小声骂道:“他奶奶的,老子来自己外甥家还得受盘问。”
一路来到五皇子的正殿。
君泽推门而入,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酒是昨天喝的,幸好五皇子没有喝得烂醉,看到君泽一行人时,五皇子瞬间清醒。
五皇子看到君显,就像是看到了能够诉说委屈的家长。
五皇子连鞋都顾不上穿,红着眼迎了上去,道:
“舅舅!我母亲不是太后下令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