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双刚刚的动作过于激烈,自己也衣衫不整,发丝凌乱,那张男生女相的脸上尽是无措。
仿佛现在不是顾玉被压在身下,求助无门。
而是他。
傲骨被碾碎的也不是顾玉。
而是他。
景双抓住顾玉的肩膀,问道:“哪里可笑!我哪里可笑!”
顾玉嘴里发出嘶的声音,像是被他吵得耳朵疼。她慢条斯理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在意女人的贞洁吧。”
难道不应该吗?
天下女子,上到皇后,下到乞丐,无一不视贞洁如命。
只有青楼里的妓女不在意,可她们无一不是对自己也唾弃万分。
为什么顾玉不在意?
她也是个女人,哪怕女扮男装多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女人!
为什么?
顾玉慢悠悠道:“别说你一个人了,就是再来十个八个,我也会躺好,慢慢享受。不过你要明白,到底是谁,在qiáng_jiān谁?”
景双只觉自己的脑浆翻滚起来。
他看着躺在床上、满脸戏谑的顾玉,明明他才是压在上面那个人,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尊严被顾玉狠狠踩在脚下。
顾玉没有想象中的恐惧,反而饶有兴味地欣赏着他的丑态。
琉璃一般的眼瞳中,倒映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他这样做,不是在折辱顾玉,而像是顾玉在折辱他。
是谁,在qiáng_jiān谁?
景双头痛欲裂。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顾玉还是女人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是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顾玉当男人当太久了吗?
那被当成女人长大的他,还是男人吗?
顾玉趁他不备,用膝盖狠狠顶了一下他的下体。
他顿时脸色发白,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顾玉轻而易举地把他踹到地上,他因为下身太疼,只能跪在地上浑身发抖。
顾玉一把拽起他的头发,然后把自己的小拇指伸到他眼前,继续践踏着他的尊严,道:“啧,怪不得你扮女人扮得这么像,原来下面就这么一点儿。”
景双看着顾玉,像是在看一个可怕的妖魔,他崩溃地嘶吼一声,就要翻身来打顾玉。
顾玉却灵巧地躲过他这一击,软骨散这种东西,景双能想到,她会想不到吗?
在她找上通宁县那些教徒之前,她就向常大夫要了大量解毒的药。
装了这么久,该她松松筋骨了。
景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骨架并不像男子那样大,真就跟女人似的,削肩细腰,窄胯小脚。
这样的身量很难练武,就算练武,也很难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