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箭破空而来,君泽在马上闻风而动,险险又躲过一箭。
君泽大笑一声道:“我说错了,你的箭法不是没我准,而是连三岁小孩都不如。”
大郡王气得面部肌肉抽搐起来,道:“死到临头,还这么多话。”
说话间,君家兵马已将君泽护在最中心。
君泽一边撕下衣服上的布条,把自己的右手跟刀柄紧紧绑在一起,一边道:“大表哥不如给我一把弓,让我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射箭。”
连日来他大多用的左手,现在到了用右手的时候了。
大郡王不屑道:“你该不会以为,凭几句话,还能再拖延我一会儿吧。”
君泽用牙齿咬紧手上的布带,道:“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大郡王抬手让所有人开杀。
君泽大喊一声:“慢!”
大郡王手势一顿,只听他道:“我还有遗言要说,血浓于水,再让我拖这点儿时间,大表哥不会介意吧。”
大郡王轻蔑一笑,道:“说。”
君泽道:“大表哥,在地牢时,你往我肚子上打的那一拳,可真疼啊。你是不知道,我多想打回去,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大郡王觉得自己被戏耍了,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道:“你没机会了。”
他下定决心,一会儿非要把君泽的舌头割下来喂狗不可。
君泽站在人群中笑出了声,看着大郡王,露出一个挑衅而又欠揍的表情。
只听他道:“是吗?你该不会以为,我在白狼山的消息,只传给大表哥一个人了吧。”
大郡王旁边的斥候赶紧下马,趴在地上听了一下,变了脸色道:“大郡王,通宁县方向,有一队人马朝我们过来。”
大郡王大喊一声:“给我杀!”
厮杀正式开始。
君泽的刀锋所到之处,鲜血飞溅,身边不断有人倒下。
他一路杀,一路往通宁县的方向突围。
大郡王躲在人后气得怒目圆睁,他终究还是有理智的,不会因为一时怒火,就下场厮杀。
眼看无数人倒下,君泽还稳稳坐在马上。
他搭上箭,再次往君泽的方向射去。
一箭没中。
第二箭。
还是没中。
第三箭。
依然没中。
大郡王颜面尽失,怒吼一声。
君泽脸上再次露出嘲讽的笑。
大郡王紧紧咬牙,冲着君泽的马射去。
马儿不如君泽灵活,受箭之后长鸣一声。
君泽本着物尽其用的道理,拉了马缰,调转马头,而后从马背上一跃而起。
受伤的马直直向大郡王的方向奔去,虽然没到他身边就被杀死,但也带倒了许多叛军,造成混乱。
君泽下了马,就不如在马背上那般轻松自在了。
随着他劈砍的动作逐渐加大,手腕的疼也深入骨髓。
他咬牙撑着。
所幸他刚刚用布条把自己的右手与刀柄牢牢捆住,否则这会儿刀怕是早就脱手而出了。
君泽所到之处,一片血雨腥风。
以他为中心,荡开了一个空地,都知道他狠,跃跃欲试不敢上前。
寡言来到他身边,就要对他伸出一只手,拉他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