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人面面相觑,难道真是这样,刚才抓错人了?
就在这时,有个小兵跑过来。
“大人,我们在她的包袱里发现了这个荷包,里面有许多银钱,这荷包上还有字。”
那人拿起一看,荷包右下角有个小小的“谷”字。
很显然,这东西就是谷咏的!
阿甜连忙摇头:“我不知道,这是我的东西,跟那个什么谷咏无关,只因为我也姓谷!”
这时,那蛮夷人不可能再相信她了。
“狡猾的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把她给我扒光扔出去!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再带回来!”
阿甜吓得不断后退,她双手在地上胡乱抓取着,想找个东西傍身,突然之间,被她抓到一柄断刃。
就像是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阿甜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断刃。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蛮夷人就像是看猴子杂耍一样看着她。
阿甜也知道这断刃对蛮夷人造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她不想被那么多人侮辱,也不想害死谷咏。
她心中像是想了很多,又像是没有经过大脑一样。
下一刻,她毅然决然地把那断刃放在了自己的脖颈处。
她太过紧张,右手紧紧握住断刃,手掌已经被割破,鲜血直流。
但是现在阿甜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我不会任由你们侮辱我的!”
她扬起下巴,泪流满面。
“小娘子,你这细皮嫩肉的,相信以前一定没吃过什么苦,又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呢?那谷咏与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般维护他?不管是什么,都不值得你丢掉自己的性命。”
蛮夷人也怕阿甜就这么死了,问不出来什么,下次再抓到像阿甜这样知晓内情的人,可就难了。
见阿甜不说话,那蛮子又继续劝说:“我答应你,只要你把我们想知道的告诉我们,今后我保证,蛮夷这边好声好气接待你,供你为座上宾,如何?”
阿甜用另一只手的手背蹭去脸上的泪水,而后无声地一直摇头。
蛮夷人找机会想要接近她,阿甜察觉到了,她怕自己被抓住,到时候只能任凭侮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再犹豫,她握住那断刃用力划破了自己的脖子,力道太重,鲜血直接喷到了那想要凑近的蛮人身上。
下一秒,阿甜两眼失神,双腿无力,跌倒在地上。
鲜血,流了一地。
蛮夷人气不过,用力踢了她一脚,他们也没想到,一个小娘们会这么有骨气。
“该死的贱人!”
“头儿,这下要怎么办?”
“把人扔到乱葬岗去,你们接着去周边探查,有消息立刻回来告诉我!”
阿甜渐渐失去意识,临死前,她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下,她终于不用欠他什么了。
另一边,军营中,谷咏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突然看向营帐外的天空。
正在做部署安排的云澈停了下来,问他:“怎么了?”
谷咏怔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