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说不了话，嘴里也只是一直在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可是宋婉宁的这一番话，却让黎阳很诧异。

“他不是中原人？那他是谁？”黎阳问道。

“蛮夷人。”

宋婉宁很肯定地回答。

因为他脚腕上的那个标记，之前蛮夷人写信的时候，也会在最后面印上那个图案。

还好宋婉宁把图案记下来，不然还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什么？！”黎阳简直不敢相信。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蛮夷人，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在这里扎根这么久，还想要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

那也是在替别人做事，到底是谁？他背后一定还有人。

“你的主子不会就在京城里吧？”宋婉宁靠近他，直接问道。

他却什么都不说，乖乖闭嘴。

没想到这背后之人藏得还真行。

如果不是发现了这个人的身份，恐怕怎么也猜不到这一点。

是他身后的人，想要长生不老。

而幕后的人什么都不做，甚至都没有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就想要完成这些事情。

那么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都是为了完成他的目标。

“大人，好好查查吧，这个人说不出话，也问不出什么可靠的消息，就算没有剪掉他的舌头，怕是也不会说出那个人，既然如此，咱们就只能自己去调查。”

“不过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先惊动皇上，那个人想长生不老，那一定是皇宫里的某人，能这样秘密地行动几年，没有一点权势，就压不下那么多事情。”

宋婉宁给黎阳的提示也很明显，就是那些宫里人所为。

不告诉皇上，只是不想打草惊蛇。

宋婉宁知道皇上不可能跟蛮夷人合作，但其他人就不一定。

如果这件事情传言出去，想要继续调查的话，也找不到证据，所以只能在暗地里查，还不能被那些人发现。

“我知道了。”黎阳默默点头，也知道这一份责任很大。

他们一起离开了地牢，只是黎阳的脸色看起来不好。

“我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切都是我的失职……”黎阳还有些愧疚。

而且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宋婉宁来找自己，恐怕永远都查不到。

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大人不用妄自菲薄，大理寺还是很关键的，之后的事情就交给大人，我也得回去一趟了，这些日子都没跟家人交代过，我怕他们会担心。”

反正鼠疫跟红袖坊的问题都解决，其他的就不用宋婉宁再插手。

黎阳一听宋婉宁要走，眼神也有些急切，连忙问道，“我们还能见面吧？”

“当然，大人如果想来找我，就去后街那边，那里有一个很隐秘的宅子，是我住的地方。”宋婉宁把自己的位置告诉了他，便转身就走。

黎阳这样痴痴望着宋婉宁背影，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大理寺外面。

春雨跟胡永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本就是想要来见宋婉宁。

看到宋婉宁出来后，春雨率先跑过去，抱住了宋婉宁。

“姐姐。”春雨喊了一句。

宋婉宁立马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

毕竟现在宋婉宁还是女扮男装，就算两人知道她是个姑娘，宋婉宁也不想再被其他人知道。

“姐姐这是准备去哪里？”春雨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