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钦整个人一震。
他错愕地看着赵弘钧,声音里裹挟着怒火:“你还主导策划了这事?”
叶枫适时地插了一句嘴,顽劣得笑着道:“不止哦,赵大人,您家大爷,还将清瑶郡主也拉下了水,与他一同合谋呢。”
“你……我……”
“胡说八道,弘钦,他是污蔑我的,我与那燕王妃无冤无仇,甚至都没见过,怎会无缘无故地砸了她的铺子。
这一切,都是误会。
我今日原是打算要带着她们几个出庄子小住几日的。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昨日便与你和母亲都说过了,说要去庄子上散散心里头的郁气的。
今日之事,真的就是凑巧。
我们路过古月阁,她们几个说想买首饰,我就让她们上楼去挑选了,至于后边的冲突,我是真不知道啊。
我就是……看着自己的女人被人押着在地上,觉得没脸,才激动了些。
砸了古月阁非我本意,如何就成了是我故意的了?
再说了,清瑶表妹往日里深居简出的,我与她甚至都没见过几回,又怎会与她合谋?
她久居深宅,我是外男,如何能见到她,又是如何与她谋划的?
砸了古月阁,对我们赵家,对长公主府,有什么好处?
我虽不聪明,但还算明白是非,断不会做出这等……丧良心的事儿的。
大哥,你要相信我啊。
我是冤枉的,我没有不敬燕王府,不敬燕王妃的意思啊!”
赵弘钧说的声泪俱下,表情十分隐忍难安。
手捂着心口,脸色越发苍白,一言一行都在告诉众人,燕王方才已经打过他一回了。
这事闹的再大,燕王也得看在赵家的份儿上,看在他已经出过气的份上,与他和解,轻轻地揭过此事,再不提起。
赵弘钦听着他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
他也……的确是因着大婚那日的事,心中郁结苦闷多日,昨日的确以此为由,与自己说了要去庄子上小住几日,调整调整心绪的打算。
另外,他说外男不便与清瑶郡主见面,不可能合谋,也不是没有道理。
最重要的是,他这位大哥素来胆儿小,虽有些花花肠子,不好的嗜好,但性子很是和缓,又怎会发疯做出这样儿的事儿来?
这么一想,赵弘钦当即觉得,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以至于燕王误会了他的兄长。
故而,他眼里的戾气散了些,对赵弘钧也温和了不少。
甚至亲自俯身,将人给搀了起来。
犹豫片刻。
赵弘钦冒着得罪贺轻尘的风险,摆低了姿态,拱了拱手,开口道:“王爷,这事,定是有什么误会,下官的大哥是什么性子,下官还算是了解,他是断断不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的。
大哥愚钝,也没有设局搅事的能耐。
再说,他一个白身,好好儿的,与燕王妃也素不认识,完全没有必要,做下这种事。
至于古月阁被砸……下官以为,这些都是意外。
兄长有错,但古月阁纵容他人抢夺郡主之物,以至闹出了这许多事。
古月阁,也不是全然无辜。
这样,王爷和我们都各退一步,将我们该给的那一份儿,补偿给王妃,这事,就此揭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