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等她应和,时建业就朝儿子呵斥了句。
“吃你的饭,这么多菜还堵不住你的嘴。”
时奶道:“你朝俊丰发什么脾气,他也没说错!”
时俊学皱眉。
“哥你都抢了三叔的工作了,还要让妈抢三婶的生意,这不是老师说的白眼狼吗?”
几人一噎。
时俊丰脸色涨红,怒道:“你插什么话,这里有你什么事。”
时俊学立刻朝时奶撒娇。
“奶,你看,哥凶我!”
时奶不满了,“你凶你弟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懂什么。”
时爷筷子敲了桌子一下,喝道:“行了,现在都分家了,就各家老实过自己日子,能过好自己的日子是能耐,过不好也怨不了谁,谁也别掰扯谁,吃饭!”
见时爷是真的发脾气了,众人便也不敢再吵,只能埋头吃饭。
至于各自心思有没有压下去,那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老大家。
饭桌上,不免也聊到了老三家摊子的事。
大伯姆陈兰也是一脸酸溜溜的模样。
刚刚她送菜过去,正好瞧见老三家送的肉菜。
那真是满满当当都是肉。
原本老三家是他们中过得最差的。
之前别说肉,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结果现在顿顿吃肉。
他们家一个月都未必能吃上一顿肉。
原本陈兰就喜欢跟时妈比,现在被甩了一头,自然不痛快。
不过她念叨归她念叨。
桌子上fù_nǚ俩专心吃饭,没人理会她。
陈兰更气闷了,瞪了女儿一眼。
“吃吃吃,就会光顾着吃,你那对象咋样了,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时美娟闻言,翻了个白眼。
“还没谱的事呢,妈你急什么。”
陈兰气死,“还不急,你都18岁了,别人这个年纪孩子都能下地走,你还不急。”
“妈你扯什么呢,18岁连结婚证都领不了,还孩子呢。”
“你!好歹也带回来让我跟你爸相看一下,妈也好帮你打听打听。”
时美娟撇嘴,“有什么好打听的,哎呀妈,您就放心,如果真定下来肯定带给你们看。”
陈兰气得不行,转头怒道:“你也不管管你女儿!”
时建国一脸憨厚样,“娟儿自己有主意,你就别管。”
时建国的性子和时建设差不多,这对难兄难弟自小在压迫中成长,都养成老黄牛的性子。
不过时建国比时建设还要憨,媳妇儿女他都管不了,只管埋头种地。
陈兰都快被这对滚刀肉fù_nǚ气死。
时美娟知道她其实在介意什么,撇撇嘴。
“妈你老爱跟三婶比什么呢,都各过各的犯不着处处比,又不能长块肉。”
陈兰已经气得不想说话。
时美娟见她实在生气,就给夹了一筷子肉。
“再说三婶肯定比不过您啊,虽然三婶现在摆摊能赚钱,但这东西哪能长久,也不稳定,你儿子、儿媳妇、女儿可都进厂抱了铁饭碗呢,明年还有小孙子抱,谁比得过你。”
陈兰生了一儿一女。
儿子今年24岁,早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