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带着对这群人的好奇心而来,而又带着一脑子的问题离开。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会绞尽脑汁的思索,一直认为毫无疑义的人生哲学三大问题。
我是谁?
我从哪来?
我他妈的要到哪里去?
甚至谢连环的死活都没那么重要了,如果他搞清楚了其中两个问题,说不定他会希望他的好二叔最好是个安静的死人。
另一头,几个人回到蜂巢,续了一波,吃饱喝足有人准备回去睡觉,而有人准备搞事。
十里八村最大刺头张穆祀,拉过瞎子到转角点上根烟。
两人个头齐肩长腿宽肩,凑在一起的时候站姿如出一辙的随意,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就像一个部队练出来的尖兵。
“说说,谢雨臣你什么情况?”
张穆祀品着剧情里的暧昧不清,总觉得不是个事儿,他这cp是上学的时候自己品出来的,对上这是按头嗑的,总觉得是个麻烦。
瞎子灿然一笑,手插兜摘了墨镜,吐出的烟雾弥漫在眼前,好像回到了他原本的岁月,满是荒漠。
“小祀,你说如果哑巴身边有人了,我该去哪?”
张穆祀没说话,他知道瞎子的话说的不是此刻,是一种回归到原始的可能,就好像原本的剧情。
“以前,许多晚上我躺在柏林酒馆的屋顶就会想,可能下一次看见哑巴,他又失忆了,我就告诉他我是瞎,也可能下一次看到他身边多了一个人,我就说,我是黑爷。”
“佛教讲婆娑世界,是堪忍世界,无论苦多烦浊,众生总是堪于忍耐,无论发生什么瞎子也得忍下去,哑巴的最后一站我还要替他守好,给他个干干净净的未来。”
“雅利安人说,这他妈叫爱情,不叫交情。”
瞎子揉着山根,咧嘴笑起来,隆起的颧骨带出清晰的线条,如同塞北苍茫草原拔地而起的群山,硬朗而锋利。
“想了好几年,他要真有人了我他妈的也不要这破哑巴了,可感情这东西乱的是方寸,方寸一乱就回不去了,回不去人也就认栽了。”
“最后还真让我想出来个办法!”瞎子一拍大腿,为自己绝佳的点子吹了个口哨“我收徒弟!”
“哑巴不可能再找个哑巴吧!诶!我就在他们周围收个徒弟,最好是那种钱多圣母心在女性化一点,就今天那小孩儿那种类型的。”
“为什么?”这说的确实够真,去了无邪,跟瞎子走得近的,谢雨臣、苏万都是这一类型。
瞎子得意洋洋的扫了眼这童子鸡“你不懂,瞎子我最招这样的小粉丝。”
“你他娘的这收的是正经徒弟吗?”
“正经,怎么可能不正经。”瞎子语气坚定十足“我又不是疯了在哑巴身边开后宫,这哪天哑巴要是回过味来想起我的好了,我不得后悔到吐血啊!”
“这样的人舍得花钱人还好~当徒弟再合适不过了,说不定啊出了事还能捞我一把。”
张穆祀都想给这王八蛋鼓掌了,算的真精啊!
“你可别跟哑巴说啊,这小哑巴嘴上不说心里可记着愁呢。”
瞎子突然想起来赶紧嘱咐道“早上哑巴吃霍仙姑的醋,你知道哑巴怎么说的吗?”
“快快,讲讲怎么说的。”
瞎子面无表情的学着张启灵的冷脸学了个十成十,声音毫无波澜“年岁相仿倒也合乎情理。”
“哈哈哈哈哈!”张穆祀乐的差点趴到地上!神他妈年岁相仿!
哑巴嘴是真损阿!
“瞎子我差点给这祖宗磕一个,想我好好一个黄花大瞎子,20岁初识,一颗心就全在他身上,年纪轻轻的六七十岁就跟了这没良心的哑巴,现在人到一百人老珠黄不想他居然说这种话~”
“这不是要了瞎子的命吗~”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