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齐铁嘴一看张启灵和瞎子没说话，这年轻人先蹦起来了，张家人的年龄一向不在脸上，也不知这位是谁不敢托大。

“请问这位是…”眼光一下一下扫向一旁的黑瞎子，指望这位看着关系上能给点提示。

“这位啊…是张家现任族长，也是瞎子我的小老板～”

“什么？”齐铁嘴脸色骤变，身侧的手剧烈颤抖，他抑制不住的想起卦，但生生控制住了。

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全错了。

张穆祀一惊，怎么这个年代就有碰瓷的了？转头一想，不对，是因为他那一卦！

系统所有任务的根源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或者说最为起因的第二陵和青铜门的巨大负面影响，哑巴一直处于失忆状态，他所能知道的仅仅是张家想让他知道的，可张家作为承载了这么个旷古机制的家族，在面对自己覆灭的时刻，告诉小哥的信息一定是有限的。

这就好像是一场战役最后留下短后的部队，大部队前进的方向，下一个战场，甚至整个未来都与此无关，只需要做好该做的事情，最后一任张启灵就处于这种状态。

而窥视到蛛丝马迹的，除了张家也只剩下眼前的人。

虽然系统自称是个反派系统，可这也是无能为力之后的结果，在断定无法解决循环结束，青铜门无人值守的问题，系统只能选择伤害最小的方法。

简易版的火车变轨问题，只不过现在前进方向的轨道上有1个人，而另一条轨道上有5个人，显而易见的结果。

张穆祀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想着张家恪尽职守的努力，想着无法改变的结果…

本来打算质问他的不守承诺，可现在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你给我一段信息，话我们可以接着往下聊。”

张穆祀手指轻击在扶手上，陈年木料回荡起绵长的声韵。

齐恒抬起头冷冷的看着这个新族长，脑中一片空白。

“你起的那一卦，到底看出来什么？”

“小老板…”

齐衡还没说话，瞎子一把攥住张穆祀的手腕，那股力道简直要把人捏碎，张穆祀从未见过瞎子这样的表情，平静的面容下肌肉紧张的无比狰狞，平稳的手轻轻颤抖，还有悲伤…

隔着墨镜，那眼底的悲伤和请求灼烧在他的脸上，让人忍不住的酸痛。

“小老板带着瞎子咱们好好赚钱，不管他们这些破事～”

张穆祀看了眼另一侧的哑巴，张启灵皱着眉整个人不在状况中的样子，却感受到瞎子的不对劲。

嘶，在看向张启灵的一瞬间手腕上的力道收紧，那是生生能捏断骨头的力道。

瞎子失控了，长河般平稳的心跳在胸腔中如雷鸣般隆隆作响。

张穆祀沉默了片刻，冷静的起身。

“走吧，下蜂巢，先安排齐八爷吃口饭洗了澡，一路奔波也是辛苦了。”

瞎子酒红色的嘴唇泛着苍白，无力一般的垂下手，无可奈何的轻笑声。

他知道，齐恒下了蜂巢表明了张穆祀要知道的决心。

平时看起来插科打诨，可他骨子里的那股疯狂和冷血，瞎子和哑巴看得都一清二楚，只不过是小老板拿他们当自己人，带着整个张家像护犊子一样护着。

走在最后的两人沉默的对视，瞎子可以撒谎，但他不确定张穆祀知道的事情到底有多少，妥协的摇摇头，暗示性的像张启灵的方向看了一眼。

张穆祀轻轻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