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兄长忙还礼道:“方丈客气了。”然后他让小妹奉上香火钱与老方丈,老方丈让旁边的瘦和尚代为收下。
马拉见着也忙让身边的王丹,丽君也奉香火钱给方丈,但他们的钱已花的不剩多少,一起奏起来也不过六七百块。马拉忙从腰间扣下一枚珍珠奉上前不好意思地道:“今日出门未多带善事,还请师傅笑纳。”老方丈施礼道:“无妨。今日有缘一睹居士风采,见得居士秀外慧中,性情纯良,且悟性奇高。身心修为也皆超凡脱俗。真乃人间仙人一般。然而居士多情善感,尘缘深厚,又过于执着。日后必有一难渡情劫,此注定你我有一场师徒佛缘。临别时奉送居士一句谒:‘要象春蚕那样结蛮,莫象蜘蛛那样织网。’”马拉听后直感激地合掌授意,后问道:“不知方丈宝铩何处?”方丈道:“离此一百二十里,东山华良寺。”然后便转身离去了。那精瘦僧人也便扛起那胖和尚跟着方丈一起离去了。
马拉向着方丈离去的背影望了半日,想着他方才所言直是出神。旁边王丹拉了拉马拉衣巾道:“‘疯和尚,野道人。’先生不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方丈的话让马拉感触颇多。就连卖艺兄妹对马拉感谢再三,他也不曾知觉。王丹直笑着使劲地拽了拽马拉衣巾,马拉方才恍过神来。王丹笑道:“听夫人说:先生有呆傻的毛病,今日果见了。那和尚最爱故弄玄虚。送给先生的话更是胡言乱语。他让先生学春蚕,岂不是让您做蛮自缚吗。我看还是做蜘蛛的好,张其罗,布其网,网住美女一大堆。”方丽君在旁直笑道:“这丫头,你这是打渔啊?蛛网是为食利,春蚕是为奉献。但出蚕蛾时就应该撕破束缚。”马拉听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两位姑娘直拉着马拉问她们谁说的对。马拉笑道:“你们说的都对。我心里想的也对。”然后俩个姑娘争问马拉想的什么,马拉摇头笑道:“不可言传!不可言传!”两位姑娘直气的头甩到一边道:“果真的有点像那疯和尚了,佛根不浅啊!”
马拉说毕,回头来对设擂台的两位兄妹道:“实在的不好意思,让两位在我的地界遭遇了难堪。”
青年忙拱手道:“先生仗义相助,还连累了这位兄弟,我们兄妹实在过意不去。请先生与诸位到我的棚中歇息。我有祖传跌打损伤药为这位兄弟覆伤。”马拉及诸人听着随兄妹来至棚中。然后兄长向台下众人行礼道:“多谢诸位朋友捧场,因诸多变故,今日的比武到此结束,请各位乡亲朋友自便吧。台下人听着便悻悻地散去。马拉与诸人在兄妹俩的带领下入棚歇息。那姑娘忙为他们一一倒茶招待。在为马拉递茶时,姑娘的脸上不由泛起红晕来。与众人添完茶便杵在一旁仍不时地瞟马拉。兄长拽了一下妹妹的袖子驱道:“无礼!还不去取了药来。”众人不禁哄然大笑。姑娘的脸更是挂不住了,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忙一边去取药去了。
姑娘取了药,便要来为徐良解扣子。徐良忙道:“不劳姑娘,我来。”王丹冲上前来笑哼道:“徐参……徐哥装什么正经。”然后便亲自上前来为徐良扒衣服。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卖艺姑娘也忍不住掩嘴嗤笑起来。徐良对此哀叹不已。王丹在脱衣袖时弄疼了徐良的胳膊,气得他直叫道:“你丫头轻点!”王丹笑道:“徐哥不必丧气。从此以后知道人上有人,也就别象以往那样狂妄自大了。”徐良一生气就要来打王丹。旁边的姑娘忙轻声道:“徐兄伤的不轻,不可乱动。”徐良听着立刻安静下来。那姑娘便将药水滴在一条热毛巾上,然后为徐良覆在肩头。立刻棚子里便散发一股药酒味。王丹掩嘴嗤笑道:“怎么就这么听话来着。”徐良被王丹取笑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实在拿她没辙。
接下来马拉对那兄长道:“今日一过,只怕你们兄妹就难在此立足了。”兄长一笑道:“行走江湖,四海为家。来到宝地,见此地灵人杰,的确想为小妹瞧一门亲事。只因这丫头平日眉眼太高,在他处找只怕这丫头瞧不上眼。”
马拉瞧了一眼姑娘后道:“小妹妹的确文武双全,才貌俱佳。确要找一个俊秀青年才不致辱没了她。但飘泊度日终不是办法,行走江湖虽然风光无限,但不免如流水浮萍,根基不稳。依我之见,一动不如一静,俩位不如就留下来,找个安静居所。寻个安稳工作。虽不致大富大贵,却也可稳定生活。常言说的好,十步之内必有芳草。与人相处,天长日久,必能交心,令妹终会找到心仪之人的。”
青年听完马拉的话后点头道:“先生说的极是,但小弟我除过会几下拳脚,再无长技,真不知做什么才好。”马拉忙道:“我见兄弟风神俊朗,行止有节,若遇机遇,定能成就一番事业。”随后她回头对方丽君道:“这事就由你为她们兄妹安排一下吧。”方丽君一旁忙应后,为兄妹俩留下自己的名片,让他们回头与她联系,然后马拉便起身告辞。兄妹俩一直送出好远方才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