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们转回望月榭中。那兰姑娘走到边上望着荷塘笑道:“这儿果真名至实归,的确是个赏月的好地方。想着:‘举头佛柳挂残钩,低眉碧荷含玉盘’。那可真是极尽情致了。”
夏莹听着直拍手称赞道:“那兰姑娘真是好才情,枉我在这儿住着,竟不能领受到这般意境,真是辜负了这番天物。”夏莹边说边为她沏上茶来。那兰接过茶笑道:“夫人真会笑话人。”然后她用嘴吹吹茶水,品了一口后直夸道:“好香茶啊!”夏莹笑问道:“那兰姑娘可尝出这是什么茶了吗。”那兰姑娘又细细地品了几口后评道:“这茶水轻浮细滑,柔香可口。有青叶的清新气息,却又不似青叶。又有点茉莉花的香味。我真有点猜不出。”夏莹点头笑道:“可见姑娘真是个会品茶的人。这茶的确是青叶。”之后他将茶壶盖子揭开让那兰来瞧。那兰瞧着那里面不止是青叶一种,同时还泡着一种毛绒绒的东西。她不由问道:“不知这是什么香草?”夏莹笑道:“这是山上的‘兔丝’开的花。以前这儿的人用来治口舌白疮。却原来这‘兔丝水’有平心静气,败心火,解湿毒的功效。只是这种水不宜泡浓茶。只能与清香淡雅型的茶叶相合。尤其适合与这青叶放在一起。”那兰姑娘笑道:“如此可见夫人真是会惜客的人。常言说:水是茶的魂。真正懂得茶道的人,并不只是在茶上下功夫,更是费心思的在这水上。为此也不惜爬山访泉,收集琅琅清冽。或是取滴露之水,却也没有夫人的水得来的这么现成,而且还这么好。”夏莹故意诡秘地笑道:“这可是秘方。”那兰笑道:“明日我便开一个茶坊,夫人以技术入股,如何?”夏莹呵呵笑道:“蒙姑娘看得上。荣幸之至。”那兰笑道:“我可不敢坏了我的上司的稀客之道。”
夏莹咯咯笑道:“现在你可不用顾忌我了。姑娘你就要有新上司了。”那兰不禁惊问道:“可是那位高人,竟要夫人让出衔来。”夏莹喝了一口茶道:“姑娘可能认识。也可能不认识。她名叫方丽君,原证券监委主席方尚中的女儿。只因家遭变故,无奈缀学来我们公司谋求生存。虎父无犬女,此女子听说是出奇的能干。”
那兰笑着摇头道:“噢,不认识。也不曾共过事。”那兰姑娘并未想到杜小丽身上,所以只说不知。夏莹却只是淡淡地道:“姑娘以后与她同事,定会有似曾相识的感受的。”那兰姑娘并不明白夏莹所指,因此也只笑道:“是吗?那她竟是一个可亲的人了。”夏莹笑道:“可能吧。”
夏莹这边又削了一个苹果递给那兰,然后笑道:“听说你与项目组的邵兵正在热恋中……他可真是个好小伙,进项目组时间最短,却已暂露头角。它日前程定不可限量。”
那兰笑道:“夫人如此赏识他,不愁他没有大展鸿图的机会。”夏莹边削苹果边道:“以后可轮不到我操心了。我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那兰忙问道:“我们公司又有大的发展了?”夏莹直摇头笑道:“是我们家要有大发展了,不久将要多出一张口来吃饭了。”夏莹说着直诡秘地瞧着那兰。那兰好半天终于明白过来,忙笑道:“恭喜,夫人要做妈妈了!”夏莹幸福地一笑,然后道:“不知什么时候那兰姑娘和邵兵那小子也生个孩子。”那兰头甩到一边道:“他休想。我还没想着要嫁人呢。”
俩人说笑间,彩霞走来笑道:“五姐,不好好地养着孩子,还在接见手下呢。”夏莹让彩霞坐下笑道:“我找那兰姑娘来聊聊天,尽是开心的闲话。没有唠叨费神的事。你若有心为姐分忧,便挑一副担子,姐便也一天到晚地打呼噜了。”彩霞直扭头道:“我可管不了你的那一摊子。若嫌我吃闲饭,我侍伺你,给你为奴为婢,可好?”夏莹直摇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之后她向那兰介绍道:“这是我六妹,诗人,作曲家。”
那兰听着忙起身来激动地握住彩霞的手道:“久闻李老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彩霞直笑道:“妹妹可真会说话,听着妹妹名字好奇怪啊。”夏莹一笑道:“她全名爱新觉罗·那兰·婷婷。也算是如雷贯耳,正宗的皇室后裔。”彩霞听着便起立蹲身举手笑道:“格格吉祥啊!”那兰慌忙扶住,后三人直大笑起来。随后那兰便兴致勃勃地地与彩霞讨论起诗歌来。二人评古道今,极为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