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在屋中与白玉凡笑话毕了,仍未见马拉回厅里,便去看个究竟,却见马拉一人躺在那儿,病的动也不能了。凤英和夏莹却双双的不知去向。她不禁气恼道:“平日争先恐后的围着打转转,如今真需要照顾了,一个人影也没了。”此时马拉已神采了许多,促她别咋咋呼呼的,只说自己无大碍。
不长时间,张教授便匆匆忙忙赶到。他什么仪器也未带,只从凤英处要了一台显微镜,来到望月榭看马拉。其它姊妹都一起跟着。马拉想支撑起身子相迎,张教授忙止住让他别动。然后带上眼镜,只取了一枚刺针和一个小吸管,先刺了马拉中指,用吸管取了血样,放在显微镜下仔细看过后长舒一口气道:“a素含量已升至二十个单位了,不会有事了。”
众人听着都高兴起来。独白玉凡一下软坐在榭台上。众人不解,直望着她。凤英走上前坐在她身边勾住她的脖子笑道:“什么事都蒙不住你,你可真能撑得住!”白玉凡终于忍不住抱着凤英泣道:“我都快崩溃了。”马拉在旁见着道:“不就一个我吗,没了就没了,给世上省去多少事。”白玉凡直狠道:“去你的,你缓不过劲来,都快急死人了,还说!”这是她第一次当众冲马拉说重话。马拉见着,便再不敢吭声了。其他人只觉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当时之凶险。
张教授笑对马拉道:“马先生如今可领教了厉害,以后可别怄气了。那要命东西,宁可从下面流,也不可从上边洒了。也不知是怎样养出来的稀罕物,离了你这身体就失效了,否则也不会让人如此束手无策。”众人直笑起来。忙让端了茶点,水果摆上招待张教授。不长时间,马拉脸色也渐渐地红润生辉起来。
说笑一阵后,张教授便告辞去了。
张教授走后不久,彩霞便端了一叠热气腾腾的蒸笼走来,放在石桌上直招呼道:“快都围过来。”凤英一见笑道:“哟,蒸包子呢。”彩霞笑道:“包子有这样带出来的吗?”却见马拉“嗖”地就跳起来高兴地道:“这么快就好了。”两位姑娘一见他一会儿功夫便有了这样的活力,不禁吃了一惊。夏莹忽然担心地问道:“弄不好是回光返照吧?”凤英气道:“呸,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和妈,王妈相继将姜汤和其他佐料及碟碗端上来。夏莹却是先跑到桌边揭开笼子直叫道:“好肥的螃蟹呀!”
白玉凡有点生气地道:“张教授替你买的东西,也不留人家吃了再走。”夏莹笑道:“本来就是从他家打的秋风,要还回去不成?”
夏莹拎走了最上面躺着的两个中的一个道:“这个是最大的一个了。”马拉笑道:“我曾在海里捞了一只海蟹,这个小笼还放不下呢。”夏莹用油污的手碰了一下他的鼻子道:“谁说我没见过世面,我见过一条蛇,磨盘大,二尺高的蒸笼里也放不下,蒸了好几年还没蒸透,七八个女孩子围着吃了三四年还没吃到心。这样大的蛇你见过没有?”众人听着直乐起来。凤英心里不禁叹道:“这丫头好气肚,一天里经了那样的事,一瞬间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彩霞见夏莹吃的馋,直笑道:“八辈子没有吃过。没听说大虫吃小虫,吃了肚子疼。你小心点!”夏莹道:“我多喝姜汤就是了。”说着她便舀了姜汤在碗里泡了吃。玉凡见着直笑道:“哪有这样吃螃蟹的。那肚子里的蟹黄才好吃呢。”夏莹听说便用翘子去撬那蟹盖。谁知戳脱了,连碗带那吃剩的蟹一起“啪”地掉在地上去了,那碗也裂成两半了。彩霞直裂嘴道:“真是暴殄天物,再不给你吃了。”说着就来拉笼子。夏莹也不管丢在地上的东西,却早已将那最上面的笼子带蟹一起搂在怀里去了。彩霞直叫道:“就那两个个大了。”
凤英见那花瓷碗丢在地上没人理睬,不禁气对马拉道:“她们不晓得,你也不理不瞅的。”然后便用桌上的抹布展开,将那碗带碎片一块儿捡了包起来。后让和妈用拖把将地拖了两遍。
夏莹见着道:“三姐小题大做,一个瓷碗也值得这样。”凤英哼道:“你知道什么,这可是瓷器中的精品,法国的康乃尔瓷。瓷质细腻光亮且身量轻。这还不尚算,你们看这外侧镶的花可是什么做的?”众人听后直追问道:“是什么?”凤英道:“是玛瑙石,葡萄石,石榴石,红玉,黑玉,和绿兰石精心打磨后拼镶上去的。这一套共十四个,镶有十四种国花,并且按音阶依次排列出来的。是四十位能工巧匠的心血,是法国前总统戴威斯送给大哥的礼物。瓷质虽结实,但终归是易碎的东西。现在这个荷兰郁金香算是完了。”众人一听都吃了一惊,不由得举起碗来细瞧。白玉凡一看笑道:“我这是牡丹花,可是正宗的中国国花。”彩霞看后笑道:“我这是雏菊,意大利国花。”马拉也掺和进来笑道:“我这是鸢尾花,法国的国花。”夏莹气恼道:“你可真幽默,直拿国宝当尿盆。干嘛不早说了,这下可真是失手丢了江山了。还好不是中国。”马拉笑道:“管它什么碗,造出来就是让人使的,只管拿来用就是。要让你们知道它们价值连城,那手还能端得起来吗。”凤英一笑道:“这碗本来结实,加之又轻巧好看,给众姊妹盛饭吃,想着大家喜欢,自然也就爱惜了,即使偶尔失手一两次也不会碎的,谁知她那个碗就掉的次数最多,今日总算到头了。”如此一说,夏莹再也不端碗了。马拉笑道:“五妹若是稀罕这玩意,我回头把它收好了,等妹妹出嫁时,送给你做嫁妆。”大家听着哄地笑起来。夏莹却大怒道:“谁稀罕你的破烂货!等你千年后连同它们一起起埋在地底下,再过几千年,后人再把你连同他们一同挖出来,那时才叫稀罕呢。他们还直惊异,这是那一朝代的瓷货?”众人听着直笑翻了。彩霞手里的碗未拿稳,又差点掉在地上去了。众人更笑的响了,她跑到马拉跟前笑道:“五妹不稀罕,大哥送给我吧,我拿它们当乐器。”马拉听着便忙将碗尽送到她面前道:“这些归六妹再好不过了。”彩霞乐的不知如何是好,赶紧将那些碗尽数拢在自己面前,用筷子敲打了两个后笑道:“果然清脆悦耳。”白玉凡抢过自个儿的碗笑道:“就是你的,也该让人吃了这顿饭才是。”
不一会儿,凤英带着那一叠精心包装的碗来,先给夏莹补了一只,其它的尽归彩霞了。彩霞见她端的新碗是一个樱花的碗,便讥笑道:“这碗肯定比那碗打碎的快。”凤英气道:“你的嘴里就嘣不出两句吉利的。”彩霞笑道:“她个愤青,那荷兰和我们国家井水不犯河水,也被她打掉了。现在你给她一个樱花的,那小本子右翼一唱反华论调,她还不一下子把那碗砸了。”一句话说的大家直乐。夏莹哼道:“我是那样不明事理的人吗?砸了这碗,与他们有什么害?与我们有什么益?这样的愚蠢营生我才不干呢。”马拉笑道:“这话说的公道。”
说笑间众人吃饱喝足。彩霞便将那碗依次摆在桌上一一地敲打,校音后直摇头叹道:“十四音不全了。真可惜!真可惜!”夏莹抬手将汤盆送上笑道:“这个补上。”彩霞用筷子一敲笑道:“什么破声,快拿走。”然后回头问凤英:“三姐,那碗几时修好?”凤英一笑道:“你甭想着用它再做乐器了。你不是不知道,康乃尔瓷是百里挑一,更何况是校了音的。如今复制出来也只是形似罢了。”
“什么声音,这么好听啊?还这么香!看来我们是来着了。”
众人闻声回头一瞧,见一大帮人一行走来。秀英挽着林先生走在最前面,廉闵,希尔跟着刘先生边走边说笑。马拉父母扛着锄头赶在最后面。有锅背的张先生陪着他们。众人顶着署热赶来,说话的是林先生。
马拉忙起身上前迎接客人带几位妹妹。玉凡忙让和妈,王妈打了清水来让他们浴脸消署。刘,林,张三位先生合了手中折扇,旁边姑娘接住,浴罢脸后直笑道:“还是这儿的山风好!山下真是吃不消。”接着便是三位姑娘们。
马拉父对他们每人浪费一个毛巾很是看不习惯。只用自己腰间擦汗的毛巾擦了脸。白玉凡递上一条新毛巾给他使,便要将那旧的让和妈扔了。马拉父忙抢过道:“这孩子,没遭过罪,不知道这每样东西都来的不易,不擦汗,可以擦脚嘛。”然后便将两条毛巾一起的挂在腰间。后他来到马拉身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后道:“还有点发热。”夏莹叫道:“老爷子的手刚浸了凉水,感觉错了。”众人直笑起来。马拉父“噢”了一声笑道:“还是莹儿心细!”
众姑娘们从桌边辙开,就榭台上坐了。让老先生们就石杌上坐。几位老人也不肯上坐。只说人老骨硬,榭台上正好可以依靠。然后都在榭台上坐了。秀英和廉闵将几个袋子放在桌子上对马拉道:“几位先生闻听大哥有恙,特意看望大哥。这些水果和补品是给你补身体的。”马拉闻听直起身惶恐地作揖道:“我一个晚辈怎么能受长辈们的礼物。”刘先生笑道:“一些水果和不值一提的补品。只显得不空手而已。老弟你快依坐了,听着你这次闹病闹的的厉害,大家不放心,都前来看看。”
说话间和妈和王妈已将桌上残食剩汤辙去。将水果清洗了摆上桌。又上了新的螃蟹,蛇羹和甲鱼汤。马拉父再次招呼大家上前围坐。已用过饭的三位姑娘在旁侍候三位老先生及马拉父母。秀英和希尔则每人提一只螃蟹啃起来。廉闵咧着嘴在旁边只看。白玉凡问她怎么不吃。廉闵道:“毛毛爪爪的,好恶心。”彩霞笑道:“傻丫头,可好吃了,你尝尝。”廉闵还是摇头不吃。张先生瞧着她们姐妹笑道:“这姑娘是个半仙之体,见不得晕腥浊物,你们别难为她了。”彩霞笑对廉闵道:“那今儿可没你吃的了,你就饿着吧。”廉闵道:“那我不吃了。”夏莹从旁边绕过来递过她的碗笑道:“这是姐姐的碗,妹妹不嫌弃就吃了吧。”廉闵见着是姜汤里泡的黄黄的东西,很是好看,便接过吃了,也直点头笑道:“这个好吃!是什么东西?”夏莹道:“是蟹黄,螃蟹肚子里掏出来的。”刚说完廉闵丢了碗给夏莹扭身就去吐。彩霞直笑道:“呆子,真是没福气,难怪长得瘦弱单薄。”刘先生直心疼地道:“快带下去,另行做了吃喝,别让小姑娘看着我们如狼似虎馋食生灵的样子受罪了。”和妈直笑着带着她道:“八姑娘,走,妈妈带你另行吃喝了。”刚要走,马拉叫过和妈在耳边叮咛几句。和妈笑道:“先生放心了。这事不难。”然后便带了廉闵去了,众人便又重新乐起来。
马拉父劳动了半日,早已又渴又饿,一连喝了三碗蛇羹,方舒坦地将碗往石桌上一蹲。旁边彩霞见那碗那样受折磨,好象蹲的不是碗,而是她自己一样,身上直是抖一下。马拉看着直暗笑。他拉了拉夏莹衣角轻声道:“你快将那碗换了,可别让她纠心了。”夏莹捂嘴乐道:“我可不敢,免得别人说,‘马拉,马拉尾巴长,不要老子不要娘。专收几个小妹妹,把她们当做心尖尖……”周围听见的人都嗤嗤地暗笑。马拉气的直反白眼。
凤英到马拉父身旁重新为他盛上汤递上并笑问道:“老爷子今儿气色不错啊!”
马拉父乐道:“是啊, 这半年里可真没白干。我没想到这城里人这么喜欢花,咱们棚里那花昨儿刚开,今儿那些姑娘,小伙子们,还有绿眼珠、高鼻梁的老外,不知打那儿得了消息,一窝蜂地跑来,一下子就把一棚花哄抢去了。一下子就得了六万块。除了那投入的二万本钱,净赚四万!”大家听着都附合道:“这下老爷子可真成了财东翁了。”而几位姑娘却暗暗地直咧嘴。马拉父见大家这样地夸他,更乐的不知什么似的。马拉母在旁也乐道:“瞧把他乐的。”马拉父接着道:“现在还有五棚花还没开呢。按着这个价,这六棚花下来就赚二十多万!”说到最后的数据时,马拉父的嗓门都提了八度。这个数字早已超出了他以往的想象力。凤英在旁边请马拉父边喝汤边笑道:“老爷子早晨若领了马大哥回故乡去了,这笔钱可就没了。”一句话刚说完,马拉父一口汤直从嗓子里呛出来。那手里的碗也把持不住丢了手。彩霞直“嗳呀”地大叫一声。凤英眼疾手快,却已用手接住,随后忙给马拉父捶背。彩霞气道:“三姐你做什么呢?”白玉凡好气又好笑地道:“死丫头欠揍。”众人也直跟着乐。马拉父一摆手笑说没事。他还只以为彩霞在为自己担心,还直特意地道:“六丫头别恼你姐。她说的是实话。”随后马拉父端起那碗看了一阵后道:“ 这碗挤眉弄眼的的这么小,去换个大的来。”彩霞一听赶紧抢过道:“嗳,老爷子,我这就给您换去。”白玉凡早已笑着打了她一下。其它几位老人已瞧出其中蹊跷,只是一时还搞不大懂,但彩霞惜碗的神情早已瞧出来了。夏莹扶在马拉身上乐得直不起腰来。马拉就一个劲地给她拍背,怕她笑岔了气。
马拉父继续道:“最新奇的是,有个小伙子专要那没绽开的花骨朵。我不肯给,他就出高价。我想他大概是没见过那花是怎么开的吧。于是我就连根带土刨给他。谁知他拿了剪刀‘啪’地就将根剪掉了。你说这花没了根它能开的好看吗?”众人见马拉父形容得有趣,都哄笑不已。马拉父高兴万分,不容别人插嘴。回头冲夏莹道:“莹儿,到前院子里去取了那捆花来,给你姊妹们分到各房间里去。”夏莹忙应声去了。
不一会儿,夏莹提了一框笼花走来。彩霞一见煊丽非常,早已跑过去一把搂进怀里又是闻又是嗅。
马拉,林先生,刘先生,凤英和秀英和希尔一见却傻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原来那几棚花是专用来准备拍摄一组重要镜头而特意从荷兰引种过来的花,专等着花期补上镜头,一来可以节省摄制开资。二来这稀罕花品也能赚个好价。不想马拉父半天里便将一棚花贱卖了个精光。希尔直叫道:“我的上帝!”待要发作,林,刘二位先生忙作手势让她别吱声,免得老爷子受不住刺激。马拉暗示意道:“果真的大家都喜欢,我们明儿就从荷兰多引种些就是了。”几位负责人领悟后,便都说还有事要忙,相继告辞离去。离了望月榭他们就打手机联系各处,务必把卖出的花尽力收回来。同时通知各处加拍镜头。
望月榭里最后只留得看风水的张柄坤先生陪着马拉父母。后面精美饭菜和好酒也都上上来,众人尽精心地招呼他吃喝了。张先生直乐道:“林,刘二位老头好没福气哟!”彩霞在旁笑道:“张先生既然早算准了今儿有好吃好喝的,怎么就没算准我大哥今儿要闹病的事来?”
张先生笑道:“前天晚上我就观得双星袭月而去,料定你那大哥要犯花灾。我警告过你们姊妹,你们要各居其所,各尽其责,不得乱动。你们瞧,我与你们设的这园中布局乃天罡之形,就是瞧着你们兄妹冥冥中决定着天下气数,若胡乱调动,那动静可就大了。那比中央调整内阁还有动静。那可是五行紊乱,天悬地转。”众人听着他夸张的说辞直大笑不已。彩霞忙止住他道:“你可真是个胡说的老汉,我大哥可是赌气闹出来的不是,什么犯花灾?可是林先生短了你看风水的工钱,跑到我这儿变着法的讨要来了?”张先生一本正经地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不信你问你那俩个姐姐。”白玉凡和凤英早已羞得低了头。马拉也直红了脸。夏莹在旁瞧着他们眉目间异样。而彩霞却忙着和张先生抬扛。她掏出钱包来取出几百块钱塞给张先生道:“我晚上睡觉总不安稳,先生若吃喝好了,去我那房前屋后转转,可看那儿出了什么错。”张先生忙将钱揣进衣兜里笑道:“好说,不过举手之劳而矣。”说罢便起身去了。不久,手里拿了一根桃树枝走回来笑道:“是这个小桃树挡住了北来的紫气,从此以后姑娘就高枕无忧了。”彩霞直笑道:“果然是举手之劳。”众人也都大笑起来。马拉父在旁止不住叫道:“张老汉,你老脸真不害臊,就那样得了人家姑娘六百块钱。”张柄坤笑道:“什么话,在我这儿花的钱都是大大的划算啊,只要听我的,保准防患于未然,大吉大利啊!”彩霞笑道:“我是用钱堵他的嘴,免得他胡说。”张柄坤笑道:“姑娘义气,但找对象可不能义气用事噢。”
马拉父笑道:“罢了,今儿便宜这老家伙了。”然后又冲彩霞道:“这姑娘今儿乖巧。刚你打的那什么调好听,再敲打来大伙儿听听。”彩霞应后便将十三个碗依次摆好。马拉父不禁惊讶道:“这碗也能敲打出调来?”彩霞怕老爷子喜欢拿了去,便忙道:“所有的碗碟,杯子都可以的。”马拉父点头道:“这个没研究过。你只管敲打。”彩霞问他想听什么曲,马拉父叼着烟袋道:“就挑那悦耳好听的就行。”彩霞也便为他敲了首《东方红》。马拉父听了出来。只夸道:“嗯,六丫头就是能耐!”彩霞又打了一首,他却没听出个调来。也便道:“这个也好听,就不知是什么调。罢了,你们乐,我去歇着了。”然后回头对白玉凡道:“午饭别叫我了,我吃饱了。”白玉凡忙应了。马拉父回头又冲后面几位姑娘道:“你们可别耍恼了,听你和婶子说,你们打架来着,还抱着咬起来了,再不能了。”然后便一直地去了。众人一听不由大惊。夏莹道:“谁这样野蛮?”张柄坤笑道:“我说贼星袭月你们还不信。”马拉和凤英早已红了脸。张柄坤说笑一阵后也便去了。
白玉凡冲彩霞道:“张先生的话是闹笑,给你的那后一句你却记住了。”彩霞哼道:“我看姐姐还是关心关心贼星吧,别让它乱袭了。”白玉凡直噎得半日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