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凡哭泣了好一阵方才罢了。马拉握着她的双手对她道:“这事我说了算,我爸情愿与否无关紧要,你就放心吧。大不了我不再回这个家了!”
白玉凡听着一阵感慨,然后笑笑道:“伯伯说我是戏子我就自轻自贱了。你先回去稍住几日,慢慢说服伯父,不可因我而让你们弄得更僵了。”彩霞在在旁直笑道:“好贤惠的姐姐,这样通情达理,只可惜有人有眼无珠!”
秀英道:“只怨古来世道罪恶,好女子尽被糟蹋了,怪不得伯伯不乐意。”
凤英笑道:“他这样财大气粗,再不敢娶个好姑娘,平常人那敢讨个象样的老婆。再说,时至今日,再不肖也不至那样程度。只要自个儿自重,没有泛贱之说。”
马拉听着直哼道:“那廉妹妹遭遇可怎样说,若非有幸遇上我们,被人白玷污了,还不是忍气吞声,一生含羞了。”
凤英听着马拉的话瞪眼道:“你少拿我撒气!那廉小妹如果不是自己想赚快钱,也不至于自投罗网。”
夏莹听着忙问道:“廉小妹又是何许人?”
凤英道:“是我和他前日救得的一个受骗女学生。她被人诱骗从事卖yín活动。”众人听了直倒吸一口气。
夏莹直气道:“这样坏地方,可还让它生存着?”
凤英冷笑道:“捧在我手里,还不将它连根拔了,留着过年吗?”
彩霞又道:“听说这些公开场合敢犯科的人,大多是有后台的。”凤英哼道:“只是几个恶棍,没多大后台。有后台本姑娘也不怕!”
众人说话间,白玉凡心情好了许多,马拉于是便将她托付众女子照顾,自己先辞了她们回家。
当马拉回屋时,却见父亲同夏教授他们聊的开心。马拉对父亲道:“那些姑娘们有事先走了。”
马拉父见儿子一个人回来,感觉到自己话语可能过分了,沉吟半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座的三位教授忙笑道:“那些丫头随她们去吧。”
马拉父这方对马拉道:“你可怎么又跑回来了?”
马拉不语。
马拉父冷哼道:“那姑娘不要你了?”
马拉道:“没有。好让我回来劝你。”
马拉父思量一阵后道:“这姑娘还算识得大体。不知心底如何?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刘先生在旁道:“老哥果真思虑周道,这姑娘生长在孤儿院中,自小孤苦伶仃,一个人混日子,实在凄凉,但她的人品很不错!这个我是最清楚的。因我赞赏她人品高洁,便认做干女儿,时常照应。这白姑娘天生的端正风姿,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神气,虽然貌若天仙,众星拱月一般,但各类人都对她不敢轻易冒犯。这姑娘处娱乐界实是迫不得已。谁也不会想到她有副好记性,所读诗书都会默诵如流。如今虽年少,读书已破万卷,而且不是一般庸俗读物,可谓一代才女,只是不大显耀。她胸中丘壑,在于进退之大智慧,绝非泛泛女子可比!令郎能得此佳偶,对未来飞黄腾达很有帮助,老哥千万不可错过啊!”
马拉父又道:“这样厉害女娃,我儿可怎样降服得了?”众人只是一笑。
林先生一旁笑道:“囟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是造化。那姑娘也就招你的儿子了。”
马拉父摇头叹道:“罢了,我读书不多,许多事见识不到。三位教授今日为我儿把关,可见确实不错的。”
刘思成拍着胸脯道:“这大媒我保了,以后若不如意,我亲自到老哥门前认罪。”马拉父这才高兴起来。终于让保姆开始上饭上菜。
正吃之际,马拉父对马拉道:“刚我听林教授说你要动工修大园子?这破土动木,要先选好风水。别刚兴了几天运,又犯着那儿了。”
林先生在旁听着直笑道:“应该的!应该的!”马拉不禁问道:“林先生怎么同我爸一起迷信起来了?”
林先生笑道:“马先生不知,这风行水气在建园上不可不看。我那园子也是请高人另作的测算。”
马拉父听着忙道:“这高人教授不及,定是个厉害人,就请他了。到时候让他也把我故乡的老宅整一正。”马拉听着林先生相信风水,便也不语了。
后来马拉得知此风水先生名张柄坤,早年还曾是位将军,后不知为何,就隐退故里了。有人说他拐走了上司千金,被贬了。还听说那张夫人早年是一个极标致的美人。马拉便想着有机会一定要目睹这二人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