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政府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时,局势已经非常糟糕了。起初他们也曾接到过举报说马家村搞封建迷信活动,尤其是那些见着别人发横财就心里不舒畅的人。三天两头地打报告,县信访局的人厌烦了他们的“恶作剧”,狠狠地挂断了电话,还再三警告他们,要再胡闹,立刻以造谣罪对其进行拘捕之。新闻媒体也认为打来电话的人绝对在撒弥天大谎,要不就是酒喝多了,神志不清。要不就是神经有问题。甚至有人将照片寄给他们,他们也以为那只是电脑小游戏而已。
公安局来到马拉家,首先查封了他家的非法财产,短短几个月,他家竟然聚了十几万的财富。在公安人员要带走马拉时,竟遭遇村民堵截,最后还是马拉说服大家不可暴力抗法,村民这才退去。
在民政局返还老百姓财产时,有的人还又将钱偷偷地送还回来。后来县公安局查明原因之后,认为马拉卖药的钱不属于非法行为,便又返还了一部分财产。又加之他的情况实在特殊,便也未做刑事处理,直接汇报上级领导,在县里只待了一天,就被带到省里去了。
马拉首先被带到省里一所生物研究所折腾了好几天。马拉真希望他们能折腾出个结果出来,好让他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谁知他们只对他做了常规检查。比如:
身长:6.43m。特征:无毒;身体一半为鳞状;体重:200kg;上肢与常人无异;生殖系统无异常。习性:好水。脾性:温和,敏感。iq:180。
其它的资料:保密。
主要负责马拉研究的是一位姓夏的教授。他五十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零乱。好像从无心思去打理似的。他的眼睛已经高度近视,离了眼镜就瞎摸。他对马拉特别的照顾,不仅是出于马拉对他科研的重要性。他从开始就关心马拉将来可能要面临的处境。并且向上级打了报告。在对马拉进行研究的几天里,他显得特别繁忙。白天搞研究,晚上写报告,还要亲自过问马拉的生活。虽然马拉身上有让他非常兴奋的发现,但这位负责任的科学家还是决定对马拉只做保守研究。为了不引起社会的恐慌和过分解读,他决定以中科院的名义就马拉的问题向社会召开一新闻发布会。以期望澄清一些事实。其目的就是让人们接纳马拉。善待马拉。帮助马拉。
他将他的想法对马拉讲后,马拉很是感动。马拉觉得自打他倒霉之后,也就这个老人懂得他,了解他。因此他非常信任地在许可书上签了字,把一切都交由他们处理。
招待会是在研究所的一个大礼堂举行的。在此之前马拉的事情早已露风出去了。前来的大大小小的媒体足足有上百家之多。他们都派了最强干的队伍来采集这条前所未闻的新闻。记者们也感觉到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觉到有那么多问题急于要问。竟然还有外国媒体也来凑热闹,这让研究所的同志们不免有点紧张,他们赶紧在最短的时间做好尽可能充分的准备。在招待会开始前一个小时,所有电视媒体的人员已全部就位,设备也调试完毕。其它媒体成员也都在别厅等候了。
这次招待会的主持是研究所的曾所长。主发言人就是夏教授。他在生物学术界称得上权威。但和这么多人打交道他的确有点紧张。
奇怪的是此会议早有一家公司承担下来。会场布置,礼仪小节,迎宾服务,时间安排,甚至酒水,都不用研究院操心,都是请了专门机构一干子承包下来的。承包队三班倒,终于在二十四小后,顺利完成了会场布置。
夏教授没有想到,研究院为了这次会议会如此破费。临近时他才知道,原来,研究院为了解决研究经费接受了某家公司的赞助,要求是新闻发布会场由他们布置。夏教授听后顿时脸气得通红起来。他直叫道:“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在利用那个可怜的孩子地不幸遭遇?我们可真卑鄙!我哪儿还有脸再去见那个孩子!”
所长一听也火了,他直气急败坏地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你以为我就愿意厚颜无耻吗?我们的经费不够,我们大家都得吃饭。而我们的工作又是那么的重要,但每年的经费就那么点。我们不能只靠工作热情活着。上面一些短见的家伙还一再地要求把我们的单位取掉。他们认为我们是在白白浪费国家预算。他们眼里只有钱,什么生命规律。生存状态。他们才不理呢!我们的经费一再被消减。我总不能看着大家去喝西北风吧!”所长激动地说着,眼泪差点都掉下来了。夏教授无言以对。只能拍拍老所长的肩膀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我去给那孩子说。”所长终于“嘿”地一笑道:“还是我去吧,这个坏人就让我一个人当到底吧。”当他们抬起头时,却见着马拉就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两人都哑然了。他们见着马拉直羞愧难当。
马拉望了他们一会儿后说道:“既然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然后就默默地走开了。两个老教授本想说什么,此时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