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为什么要怪你?”凌月寒释然一笑。
在她瞧见苏凝雪嘴角的那抹笑意时,她便释然了,那些郁结在胸中的不解困惑,在这一刻通通的烟消云散了,她知道,苏凝雪还是从前的那个苏凝雪,她并没有变。
“我曾答应过你照顾好冰隐的。”苏凝雪看着凌月寒轻声道。
“你既然答应过,那么,我相信你一定会做到的,所以,我又何须怪你!”凌月寒笑着答道。
苏凝雪看着目光清澈的凌月寒,看着她一片坦然,心中不禁微微一动,“月寒,你不问我吗?”
她相信,冰隐一定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既然如此,那么,她就不想问个清楚明白吗?
凌月寒看着苏凝雪,抿嘴一笑,然后起身走到苏凝雪面前伸手握住她的手,“我既然相信你,又何必多问,凝雪始终是凝雪啊!”
凝雪使终是凝雪啊!
听着这句话,苏凝雪心中蓦然一动,这样些年来,没有人对也说这样的话,也没有人用这样毫不怀疑的坦然的目光看着她,就连她自己也开始怀疑苏凝雪是不是苏凝雪的时候,她用这样云淡风轻却又万分肯定的眼神告诉自己,苏凝雪还是苏凝雪。
“月寒,冰隐失宠被禁足在晰华宫里,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参与的,甚至,那也是我设计的。”苏凝雪缓缓抽出自己的手,苦笑的看着凌月寒,却见她依旧微笑的看着自己,不禁自嘲一笑,“月寒,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值得的。”
“凝雪,我知道,在这个后宫中莫不是步步惊心,身不由己,我相信,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原因。其实,能够在这个后宫中安然的偏居一方对后宫里的女人来说莫不是天大的福份,小隐她只是身在其中不自知罢了,争来抢去的又有什么好?”凌月寒看着苏凝雪的背影轻声叹道,末了,又道,“其实,我们都不适合呆在这里。”
听了凌月寒的这些话,苏凝雪嫣然一笑,转身走到桌前,伸手端起茶壶斟了两杯茶,一边斟一边道,“起初是因为瑶妃从中设计,这个中的曲折缘由你愿意听我说吗?”说着,她端起茶杯递到凌月寒面前含笑道。
“愿闻其详细。”凌月寒也跟着一笑,伸手接过苏凝雪递过来的茶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壶中的茶水已凉。
凌月寒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搁下,眸光低垂,半晌不语。
“是不是觉得很难置信?”苏凝雪双手交叠放在膝前,抿嘴看着凌月寒道。
这些事情说给谁听谁都会在心里打个圈,悄悄的怀疑起来。
凌月寒抬起头来重新看着苏凝雪,秀眉微蹙,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入宫门深似海,身如柳絮写悲欢,从来就知道,但却不知是这般的……”凌月寒说罢,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人也就算了,没想到舒绿也……”
苏凝雪冷哼一声,伸手把玩着右手食指上的镂金宝石护甲,道,“这后宫中争权斗利,玩阴谋耍手段,为的不过就是天子那点凉薄的恩宠,所以,你也不能太怪她。”
那日她从北苑出来替冰隐找皇上,不料却撞见舒绿穿着冰隐的衣服在林间跳舞勾引皇上,若不是被她撞见,想来,今日后宫之中或许已经有她的一习之地了,事后,她待冰隐安顿妥当便寻了个岔子将舒绿调去了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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