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香梨点了点头。
香梨刚一下楼,便对上了谢长君满是疑惑的眼神,只好无奈的道:“我知道你现在一肚子疑虑,我也没打算瞒着你们,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日后我自然会跟你解释清楚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把酒楼的情况稳定下来吧。”
谢长君抿了抿唇,到底还是选择了相信香梨,这才道:“那些人不会再卷土重来吗?”
香梨冷冷的勾了勾唇:“卷土重来?自身难保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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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皇帝气的抓起书案上的一块黑墨石就冲着跪在地上的龙君耀砸过去:“你这不中用的东西!朕前脚才将那么赈灾之事交给你,就是因为你跟朕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对待百姓是仁慈怜爱的,可现在,你后脚就为了自己的利益,滥用私权去欺压平头百姓,你叫朕如何去信任你!朕还真以为你改过自新了,才把力排众议将如此重任交到你的手上,你倒好,连对待寻常百姓都能如此欺压,还能对在灾民有几分好心?!”
袁大人的人前脚进宫,便直接跟皇帝禀报了此时,皇帝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龙君耀自然知道这次自己被抓给现行,别无他路,便急忙紧跟着进宫,主动请罪来了。
龙君耀气的脸都青了,那黑墨石虽然没有砸在他的身上,但是却还是在他身上溅了一身的墨水,而这一切,都是袁大人害的!
若是他从前的暴脾气,早就冲上去将袁大人给修理一顿了,但是现在在皇帝面前,除了咬牙服软之外,没有半分余地。
龙君耀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嚎了起来:“父皇明察啊,儿臣真的是一时糊涂,气急了才做出此事,但是儿臣也只是想要去吓唬吓唬他们,根本就没打算真的动手。”
李良在一旁凉凉的道:“的确是没动手,殿下手下的人刀子都拔出来了,若非我去的及时,恐怕那酒楼现在已经是废墟一片了。”
龙君耀暗暗的狠狠瞪了李良一眼,李良却有恃无恐的扬了扬头,全然不把他的敌意放在眼里似的。
“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高公公,高公公在现场,也是最大的人证,小的不敢说半句假话!”
袁大人眸光幽深的看向了高公公,高公公后背一身冷汗,他就知道,今儿无意间淌进了这趟浑水,他今儿就没办法独善其身,无论如何,都得得罪一个了。
至于选择的问题,高公公其实也是很煎熬,只是看看眼前的形势,三皇子自然是完全的下风,况且今日之事,他觉得袁大人那边不一定只是一个人,没准儿只是代替谁出面,毕竟这损招儿恐怕不是袁大人这性子的人能够做的出来的,高公公细细一想,就想到了郭寒,一想到那个男人,自然是绝对不能得罪的,高公公心里立马就有了分晓。
高公公清了清嗓子,才对着皇帝道:“确有其事。”
皇帝厉喝一声,冲着三皇子就是一顿吼:“到了现在你还满口胡言,为自己开脱,一点儿反省认错的样子都没有,你竟然还敢说自己是来负荆请罪的?”
“父皇,儿臣有罪,是儿臣一时糊涂啊,儿臣现在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儿臣只是脾气太急躁,一时没想清楚。”龙君耀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皇帝冷嗤一声:“后悔?你是后悔自己没算好日子,没想到今儿正好被朕给撞到吧?你如今这副德行,朕也不放心把凉州水患的事儿交到你的手里,也算是朕先前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