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此言,梁兴皱眉想了想,旋即愁容再上脸、无奈地轻声道:“太傅呀!若是想做到您要求的这样,我军情司怕是没有三五万人做不到呀!如今我军情司,即便是加上在训那一万两千人,总计也才一万八千人,怎能三年内做到您这要求、您这不是难为属下吗?”
“有些事。有条件要做、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去做。”见到梁兴那副样子,刘行知道他的难处。却仍然坚毅地道:“没人你可以到军中去寻、去找,军中如今那些踏白兵中,许多其实都具备了密探的基础。”
稍停一下话,刘行短思继尔又道:“你是枢密院直属的司,难道从基层的jūn_duì里要人很难吗?所以不要跟我说你三年内很难选出那么多人,也不要总是想着那人加入你麾下以后是不是会在忠诚于我之外再忠诚于你。”
言至此处。刘行的脸色阴沉下去,盯着他接着说道:“别以为你在军情司里搞的那些‘唯忠不用、我效用于我不用’的结党小套路我全然不知晓。胡安国搞朋党,我可以让他给我滚到咨议院安心养老去。你要是继续只为营建私党去选人,小心日后真给我发现你有所图谋时,兄弟都做不成、知道吗?”
“咕咚”
刘行这话一说完。梁兴被吓得当即就跪在了地上。
“太傅、太傅,属下绝无结党争权之意,只是不能全心听属下调用之人,属下真的无法安心去用才那样做的。太傅、太傅恕罪,大不了日后属下再行选用事时,不那样做了便是,还望太傅千万别误会属下有夺权之心呀!”头如捣蒜、梁兴一跪下、便在连连磕头时带着哭腔说道。
上前一步,将他拉起来,刘行诡笑一下道:“我知道你更多是为了调用顺手、令行禁止、使命必达才搞那一套。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不去搞那一套。谁让你从前只是我的家臣呢,想要抗衡朝廷里那些人,没点绝对忠诚的私家势力也确实不行。”
再次停住话,面色重新变得庄重起来,刘行接着道:“但是如今情况不同了,你已经署理了山东巡抚,日后定然会正式步入朝堂。家臣与朝臣在我这里的定义全然不同,相信你也很清楚。未来你是要帮我扛起江山社稷的朝臣,所以不要在搞那些小朋党、搞那些小山头了。”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以后绝不再用人唯亲、绝不再搞小山头了。”梁兴听到刘行这番话时,冷汗已经汨汨地顺着双颊流淌下来。
看到他冷汗直流的样子,刘行心底暗道:小样的,跟小爷这儿玩那么多花活。从前忍你是为了让你办事更犀利,那是因为你是小爷的家臣、乱不了朝政。
以后你做了巡抚那几句不同了,这次敲打你以后要是再跟小爷玩结朋党、拉山头那一套,小爷随时让你巡抚做不成、反而丢了脑袋……
意念中如是想,刘行嘴上却阴冷地对梁兴发出了一道命令:“待新一批密探从密营中结业后,你马上在各州府都给我派去三两人的刺者死士。一旦发现二帝的踪影,不惜一切代价、格杀勿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