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一收,刘锜正色道:“你还不如你父亲,只是修为高深、从未读过兵书,更不太懂得为人之道。所以你也休要不快,行军之事、马虎不得,好好听话、可好?”
挠着脑袋、低下头,金奴一脸怨色地说道:“好、好、好,九伯父您是十几岁上沙场的人,我敢不听吗?”
“好,既然你听,先跟我说说府州城内是什么情况?”
刘锜不做更多寒暄,直接将目光投向府州城,立即问起军情来。
金奴接问,马上也不敢再含糊,抬头正色对刘锜道:“我清晨带兵才赶到,马上便见到了两个天策力士。据他们说,现在城中折家人正在自家人争执着。城中之兵,也是分执两派、正在对峙中。”
闻听此言,刘锜有些愕然地问道:“为何争执?难不成折可求那厮,竟弹压不住他的弟弟和子侄们了?”
微微点了点头,金奴答道:“不错,而且这次跟他的闹对峙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亲生子折彦直。”
“折彦直?血战南关、十八骑力阻追兵的折彦直?”刘锜听到金奴的话之后,瞪大了眼睛又问了一句。
再次点头,金奴道:“正是他。”
得到确切回答后,刘锜的脸上浮起了怪笑:“哈哈,这倒是有趣了。折彦直文武兼备,号称折家少一代的领军之人。他现今跟他老子顶起牛来,怕是城中少壮派已经变成了折可求最大的内患咯。”
一言才毕,刘锜脸色一沉,马上再问道:“那城中天策力士可否还能联系上?”
金奴也不迟疑,马上答道:“能,只要我派人去城下吹上几声哨子,马上便有人能从地下暗道里潜出来与我等联系。”
“好,那你马上让人去吹哨子。”刘锜一声吩咐后,旋即换上一副诡异的笑容道:“既然折可求连自己的儿子都压不住了,那爷爷就给他来上一记釜底抽薪。就用我们这不到一万的兵马,白白夺了他城中四万雄兵……”
一万兵马夺四万城中兵,换做他时,无论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认为是玩笑。至少会认为刘锜太过自大、甚至可以用自负来形容。
然而换到此时这府州城的形势上来,事实证明刘锜不是自大、更谈不上自负。
金奴依照刘锜的指引,在刘锜话说完后很快便亲自跑到了府州城下。一阵曼妙、却细微到很难令人察觉的哨声之后,只是等了不到盏茶的功夫便在一处草垛下面钻出了一个天策力士来。
金奴将那天策力士快速带到刘锜面前后,刘锜对那天策力士问道:“城中情势如何、折彦直手上有多少兵马,支持他的人又有多少?”
那天策力士接即答,说道:“禀将军,折可求、折可同、折可致三人为首的一派如今掌握着大约一万七八千人。折彦直虽是势弱一些,但城中生兵的一万五千人却全部在拥护他。”
“一万五千生兵。”听到天策力士的回答后,刘锜皱眉想了想,旋即马上对天策力士说道:“我立即写一封信,你带回城去想办法呈送给折彦直。只要他依照我的法子行事,我敢保两军无需交战、府州便可重归大宋。”
天策力士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刘锜随即转身,走向一旁的营帐。片刻之后当他在回来的时候,将一封信交给了天策力士。
望着那力士,刘锜嘱咐道:“此信关系着一万四千多户百姓的身家性命,切记要看到折彦直亲自开启,莫要出现任何纰漏。”
那力士再次点头,接过信后风一般地从刘锜面前飞走、很快钻进草垛下面的暗道潜行回城。
看着那天策力士离去的身影和他展示出来的伸手,刘锜不由得一阵错愕,吃吃地道:“亲娘咧!这是个力士?从九品的天策力士居然竟有武者高层修为,这十三郎的天策卫难道还有大群的高手在?”
听到刘锜这番话,金奴诡笑着说道:“九伯父您别吃惊嘛!一颗神丹十几年的功力是稀松平常,天策力士只要确定效忠、全都吃了被我父亲加料的神丹,所以他们功力暴增也就不足为奇了。”
“加料的神丹,何解?”刘锜耳听此话,有些不解地侧头看向金奴:“甚底加料的神丹?我只听闻你可以吸食敌人的内丹,以自身为丹炉去炼出两种丹药来。可是你说加料,你父亲在里面加了什么料呢?”
见刘锜发问,勾起别人兴趣的金奴却是再次诡笑中转身走开时,扔下一句话:“佛曰不可说,我父亲在很多东西里面加料呢!至于加的是什么料,有机会您自己问我父亲吧!现在,我得先让神霄兵们做好进城的准备去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