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完,刘行勒转驴头,向着太原城方向重新缓缓走起时,心底却暗想道:从八品的副使也算不错了,只要爷有命从太原城离开,凭借这官职至少能回到豹林谷后在师兄们面前炫耀一番、让他们不敢再笑话自己学艺不精、没个身份了……
刘行暗想中,众禁军护卫着张孝纯、刘行等人很快又回到了太原城西门前。
一到西门前,张孝纯便停马瞪着仍然跪在城门前那几个厢兵道:“你等听着,从今日起,你们便是刘行、刘副使的亲随。日后再敢违背上官,立斩不饶,听清楚了吗?”
“刘、刘副使?宣、宣使大人,哪位刘副使呀?”守门厢兵那个黑大个头目听到张孝纯的话,微微一愣,脱口问道。
张孝纯转身一指,指着身后的刘行道:“这便是本官刚刚任命的太原府团练副使,刘行、刘大官人,你等还不快快上前参见?”
“啊?”黑大个顺着张孝纯的指引,一看到正在阴冷笑望着他的刘行时,惊得轻呼一声,接着似是自语般喃喃道:“怎么刚才还在冲撞宣使大人,这么一转眼的功夫他就变成了副使大人呢?我们做了他的亲随,还有好日子过吗……”
自语到这里,黑大个猛一抬头,望向张孝纯时满脸乞求神色地道:“宣使大人,属下求您让属下回五台、底不给他做亲随。”
“嗯?”见黑大个竟敢违他的命令,张孝纯眼睛一瞪,用低沉的声音道:“本官的命令已出,你想抗命吗?”
“属、属下不敢!”借黑大个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违抗张孝纯的命令。被训斥后,他只能低头对着刘行叩拜,口中很不情愿地高声道:“属下张扬,参见副使大人。今后属下等,愿听副使大人差遣。”
看到他老实了,刘行催驴上前,走到他面前后看着他,怪笑中道:“张扬,你还真是人如其名、有够张扬的。不过从现在开始你给爷记得,你再敢张扬,爷我随时轻则让你屁股开花、重则掉脑袋。把你的力气给爷积蓄起来,留着准备对付金狗吧!”
黑大个张杨被刘行这一番话数落到头上,愤怒地抬头瞪了瞪刘行,却没敢再出口反唇相讥。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就要做眼前这个黄口儿的跟班了。换做是谁也不敢做出跟班撞直属官长的事来,既是大宋朝法度在、也有很多官长使坏弄死随扈的前车之鉴做警钟。张扬也只能是在心底一通咒骂、自叹命运多舛了……
看到张扬没敢话,刘行却是不依不饶地对他道:“张扬,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会让你们再受任何人欺压,哪怕是禁军中人。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兄弟,欺负你们就是欺负我。谁敢惹我,我保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明白吗?”
刘行这样,既是要让眼前这个黑大个从此听自己的,也是在借机警告以披甲武将为首的那群禁军。
听到刘行这番话,张扬抬头有些懵懂,跟在张孝纯身旁的披甲武将却是听明白了。
他冷笑一声,讥诮地笑道:“区区一个有品没阶级的团练副使,就敢如此猖狂。子,你还是管好这些役兵,只要不犯到我们手上,爷爷们还真没心思跟他们缠磨。”
话一完,披甲武将双腿用力夹了一下战马。马儿吃疼,嘶鸣后载着披甲武将率先走进了西门。
张孝纯眼见此状,也是无奈地苦笑中对刘行道:“刘行哥儿,你只管带着这些人去清云观吧!稍后,本官会谴人寻你、带你到王总管府上为他解毒。切记,千万不要滋生事端。太原城中,老夫也有许多开罪不起的人物哦。”
话音落,张孝纯也催马上前,扔下刘行走进了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