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黄忠兵马杀到,张任就已经心知不妙,但他身为蜀中名将,弃军而逃的事情还真做不出来。麾下五千兵马虽然远不是黄忠所部的对手,可在张任的竭力调遣下亦战亦退,倒也支撑了一阵子,可随着魏延领兵杀到,前后夹击川兵顿时大溃散。
“扑哧”,一枪挑杀了一个逃跑的川兵,张任横马而立两眼血红,大声督促着兵马,“敢逃而不战者,杀无赦。给我杀……杀……”
“好个贼将,拿命来。”黄忠督率部下猛攻,见得魏延军到,川兵转眼溃散,正欲痛打落水狗,却不想一小块川军突然间再次组成了战阵。举目遥望,正见一员大将在其中指挥。
看着川兵所挑的将旗——张,黄忠那里还不会知道这人就是张任,纵马舞刀直杀了过来。
见黄忠冲着自己杀到,张任也不畏惧,挺枪逼上,“老匹夫,也来送死。”
“狗贼,安敢小视我。”黄忠年过六旬始才得遇一名主,正恨不得能年轻三十年好为之报效,最恼的就是谁言自己年老。“呀……”,大喝一声黄忠一紧手中大刀,当头劈下。
张任举枪一封,紧接着右臂发力上扬,左臂引刀下滑接着一压刀首,长枪尖头掉转直刺黄忠脖颈而来。
冷冷一笑,黄忠手上一较劲,刀首已然转了方向,大刀长柄上扬轻易磕开刺来的长枪,刀首却接着一拨之力狠狠地斩向张任腹部。
“嗤……嗤”,张任那是如此就好打发的,枪柄一斜拉死死地顶住了这一刀。刀锋划过铁枪枪柄发出的那刺人耳膜尖厉声,实在让人听了难受。
刀枪并举,二马交错,转眼间十几个回合过去,张任一杆长枪虽然还甚灵活,可他心地已然明白,自己万不是眼前老将的敌手。
再看周边占据,刘备军已然完全控制住了局面,战场中只有少数一些忠勇川兵尚在死斗。“再不走就难以脱身了?”
“哈哈,张任匹夫,还想从老夫手下走脱不曾?”黄忠何等老到,见张任四周打探后猛然发力,心中真还不知他所想。手中大刀一紧,“你就乖乖的交上性命吧!”
“老将军说得对,张任狗贼还是休想那走脱之事。”却是魏延见大局已定,引着一队兵马直取了过来,同时也堵住了张任后路。
“魏延,真是该死。”张任百忙中回头,见到竟是身后之将竟是魏延,不由得一阵恼火,“魏延匹夫,刚刚就该把你万箭穿心。”
“哈哈哈”魏延仰天一阵大笑,“好你个张任,此时尚不服命,还敢嘴硬。”
趁着张任分心黄忠再抢上了一分优势,“文长休与他斗嘴,再过五十回合,看老夫如何取他性命。”
昨夜晚上,刘宪特意请了黄忠、魏延过账一叙,讲的就是张任、刘璝这两将,此二人乃刘璋心腹,川军中地位也是极高,那该是有杀过无放过的。
刘宪的话虽然讲的云里雾里不甚清楚,可黄忠、魏延心中却是有几分的明白的。所以,天见幸运,今天张任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