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蒙免死,如何不降?刘璝、张任与某为生死之交;若肯放某回去,当即招二人来降,就献雒城。”兵败被俘,冷苞深以为必生之大耻,如何会真心降了刘备。
只可惜刘备太念望雒县了,听到冷苞言“献雒县”已然心神打动,立刻赐衣服鞍马,令回雒城行事。
“主公,冷苞乃川中大将,久受刘焉、刘璋父子大恩,岂肯轻易就降,其中必然有诈。末将请令,将他就地斩了去,以免为敌滋将。”
“元度多虑了,吾以仁义待人,人必不负我!”刘备闻言脸色有了一丝迟疑,但转眼间就抹了过去。
“嗐,早知道这样就该让文长一刀宰了冷苞。”刘宪退出大帐,心中颇有些郁闷,他印象中蜀汉众将里并没冷苞这人,可见这家伙是跟着刘璋一条道走到黑的。今天放了回去,不是平白的给了刘璋一员大将。
“刘将军对主公此举似乎不太赞同啊。”身后突然传出了庞统的声音。
回首向庞统行上一礼,刘宪苦笑道:“刘焉、刘璋父子割据川中二十余年焉会没几个心腹将领?这先前的杨怀、高沛,现在对面的张任、刘璝、冷苞和死去的邓贤等将都是刘璋父子一手提拔上来的,二十年的恩惠,那里是一条性命就能偿得了的!”
“哦,如此依将军的意思,那是都该杀了了事了?”庞统话中似乎含着一股另外的意思,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也隐隐的透出一丝诡异。
“军师不这般以为么?”深深地看这庞统的双眼,刘宪冷声说道:“主公取川,要民心归附则必须放刘璋一条生路,如此情况下若还收服其心腹大将,岂不是自找麻烦?再则,张任、刘璝等将都是手掌兵权,握有重兵的统军大将,主公将他们收服则何以安置?调他们去荆州?必生怨言。留于益州,掌兵权,则心有不安;不掌兵,其同样会生怨念,川兵不固也。”
“所以”,嘴角一翘,刘宪虽是在笑,面上却是杀机毕露,“还是斩尽杀绝的好!军师以为呢?”
“深有同感,然只恐主公不从!”庞统一笑,“是以要成此事,却还需将军运筹一二才行。”
“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军师以为如何?”
“哈哈哈,正将之言正合我意。”
“只是略有些可惜了张任,也算是乐进、于禁一般的人物了。”看着庞士元摇晃而去的身影,刘宪心中暗自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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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冷苞,被刘备放回之后,却不言被俘之事,只说:“被我杀了十余人,夺得马匹逃回。”但再怎么说,也遮不住丧军两万之败。如今雒县兵马依然不足三万之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