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属下觉得尉迟弈并非真心爱尔朱婼雪的,因为宫里传出来的真实的消息是尔朱婼雪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之所以让百姓披麻就是显示自己是明君,知恩的徳君。”
“哦?是这样?本来想找一个跟尔朱婼雪长相一样的女子来迷惑尉迟弈的,却不想这个还是不可行的。”他轻轻地放下白薇的手从怀里拿出从桜琳房间搜出来的白纸条放在一侧又吩咐说:“现在已经有了证据,人证物证,桜琳这个细作和凌墨这个叛徒先不要动他们,以免打草惊蛇,至于尉迟弈想跟我们玩,那么我们又怎么能拒绝呢?这次就跟他玩更大的,如果两三个月后我有什么意外,你马上到十二坊去通知小米不要轻举妄动,告诉她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去找她的,然后你到晨星摘隐藏好身份,目前我们就先不要见面了。
“是…可是主上…你的安全……。”犹豫中…迟昕上前拿起白纸条,余光中她似乎看见主上竟然流泪了!难道是自己的幻觉?或者是就真的哭了?她不敢相信!
“不用担心,两天后你把蒙贤抓来,我倒要看看这只狐狸还能有多久的猖狂。”
“有些该舍弃的就不要保留,有些该珍惜的…却总是无能为力。”凌枫再次紧紧地握住白薇冰冷的手,心痛的让他难以呼吸。
‘嘭嘭!’门外响了起来。
迟昕藏于隔间内侧的墙壁旁,凌枫轻声说:“进来。”
门被打开,一阵清凉的夜风随之灌入整个房间,槅门垂下的帘子飘逸了几下,桜琳关上了门轻步的走了进来,她看着凌枫背对着自己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她来之前看着雪依然的样子感到肯定没有什么好事。
“庄主…我来了…庄主我真的是被冤枉的请庄主明察。”她的心沉甸甸地站在原地。
“跪下。”凌枫一声令下,唇角气的抽动了一下,到现在她还不承认?!
桜琳‘扑腾’一声下意识的跪在地上,无辜的眼睛凝视着凌枫的背,两行泪水不由自主流下说:“庄主…我并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认定是我做的?就凭借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白纸?”
“薇儿…今天我就给你报仇…。”凌枫细声的喃喃道。
一道冷光,无声中剑尖已经指在她的脖颈,凌枫犀利的双眸恨意渐浓,他何时拔出的剑无人看见,他何时起的身无人知道似乎是一瞬间又似乎是一眨眼,藏在隔间后的迟昕根本就没有眨眼也被惊愕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桜琳心里明白凌枫是不可能杀她,若是杀她就在刚才便一剑封喉,她还有很多机会扭转,想到这里她也并不担心。
“你是等死吗?”凌枫冰冷地说:“你是知道我现在还不能杀你,所以你是故意摆出这样的表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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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凌枫坐在床榻旁,白薇一直昏迷不醒,雪怡然推开门走了进来,微暖的阳光散进了真个房间,他感到暖意细声地说:“怡然…今天是最后一天对吗?”
“是的,凌枫哥哥…。”雪怡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今天那些民众就会聚集月狼庄府的门口了。”
凌枫低眉双唇微颤了几下,他吩咐道:“把那些画押的字据收好,还有…过了今夜你将桜琳放出来,对我们来说她的价值比现在抓起来还要更大。”
“嗯。”雪怡然应了一声又说:“那…凌枫哥哥二夫人的情绪十分不稳定,前几天还差点跳井自杀,自从出了那件事情后现在庄内人心惶惶,生怕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有不少的用人和家丁想离开这里,他们觉得太晦气了,凌枫哥哥要是再不处理恐怕月狼庄受到很大的影响。”
“这些我都知道,也想过了,你觉得这次凌巧儿的死与谁的关系更大?”凌枫转过身看向他。
然而这双眼睛让雪怡然心里自然的清晰下来,她脱口而出:“薇儿姐姐…。”
“是的,这整件事情虽然做得很完美,但是别人看不出来的漏洞而我知道。”凌枫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