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刚才他出手稍稍一慢,可能就被鹰钩鼻男重创,后者虽然被废,但普通人拼尽潜力的一击,都可震撼修者,何况这位之前是一位灵士。
那段距离,就是路钧想救都救不了,所在这一刻,刚刚从半空中落下身体的他,神色也是一松。
“哈哈哈哈,我死了,我死了,好快乐。”
只见还留有一口气息的鹰钩鼻男,陡然傻傻的狂笑,最后脖子一歪才死去。
显然,那鹰钩鼻男真的是疯了,刚才猛然爆发,杀向常军,很有可能真的是疯劲使然。
“老于。”
砰的一声,“垃圾”堆子炸开一道口子,一声凄厉叫声传来,然后爬出一道身上冒血的人,不是天鹰另一位副执事是谁。
“呀!都给我死吧”
这时,常军面现狰狞,因为脸庞上有些血迹,显得有些嗜血,猛然提着鞭锏,身体飞奔向这位副执事。
“哈哈,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们的。”
这位副执事眼看着光芒闪耀的鞭锏掠过打来,神色突然露出一抹诡异和解脱的笑容。
“噗哧!”
一颗脑袋滚下,一瀑血泉喷涌,常军拄着染了些血渍的鞭锏,呼呼喘着粗气。
闻着血腥气,看着两分的尸首,他的面色极度菜色,喉咙一阵蠕动。
“不要忍了,哈哈,吐出来吧。”
路钧调侃的声音传来。
“呃噗!”
几乎在下一霎,常军转身,嘴对着路钧,饭菜胃液吐了出去。
……
离莱阳镇较远,约有千里之遥的一个山村。
这个山村依山傍水,周身砌着有十米高的楼墙,有瞭望台和箭台,楼墙上巡逻人员一直保持着精干警惕。
这日,在血色残阳,夕阳西下时,遥遥的地平线,突然涌现一道道黑影,带起一片尘土。
夕阳将黑影拉的很长很长。
近了才看清那些黑影,都是骑着不同颜色壮马的寇匪,个个狂荡无忌,拿着兵器,一个个肆无忌惮的吆喝着。
徐家村巡逻人员不愧是整村的精英,顿时嘟起嘴吹起警哨,且大声喊叫:“有敌来袭。”
立刻整个徐家村行动起来,井然有序,很是熟练,显然这个村庄经历这类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十米高的楼墙,显然有防御这些流寇的意思。
三道流光攀上楼门之上,中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其中两位都是健壮的中年男子,粗布短褂,外露古铜色鼓胀肌肉,流水线很优美。
这三人神色凝重的眺望着越来越近的寇匪,其中那位老者眼神闪烁智慧的光芒,立刻开口:“全村戒备,准备战斗。”
“是。”
传令员尊敬的目光移开老者身体,立刻去传达命令。
“族长,这次又是哪个寇匪前来,一个礼拜前不是血浮屠刚刚来过,收过保护费嘛,怎现在又来一个,这次这伙寇匪,有些陌生。”一个中年男子忧虑的说。
这人脸上很坚毅,留着短发,一双眼眸像老虎的眼睛,很凶悍。
“听说大连山,近来新聚集了一伙寇匪,叫九头蛇,听闻是由九个结拜兄弟汇聚,其残暴程度比之血浮屠还要甚之
曾经一个村庄,因为不交银钱和女人,被直接屠掉,鸡犬不留,离我们最近的李庄,那日血腥气传来,我亲自去查探过,被杀了一干二净,血流成河,大人小孩都死的很惨,一些女子被糟蹋杀死,实在可恨。”
另一个略显年轻的中年人,一头长发随意披散,愤恨的说着,拳头捏的嘎巴嘎嘣响。
“他们实力怎样。”
老者眼神越显凝重。
“听说那九个兄弟,老大老二老三,都是灵徒巅峰,其他几人,都在灵徒后期,他们经常九个人一起行动,其还有下属数百,都会一窝蜂不留守的行动。一旦行动,就是一路洗劫,杀得腥风血雨,死伤无数,少有活口。”
短发中年人神色掠过一抹忌惮。
“实在不行,我们挡住,徐前你带着村里女人和孩子,从后山快像北跑,带他们去别的安全的地方生活,这里可能……希望来得及。”
老者神色阴晴不定转为坚定,极为慎重的对长发中年人嘱托。
“我们去求救吧,去找帝国官府的人。”
一个巡逻青年建议道。
“他们?他们要能救我们,就不会有这些猖狂的寇匪,就不会有千千万万老百姓,被杀害,被糟蹋。”
长发中年人愤懑着说,然后迟疑转为坚定:“我不走,我要和你们一起守卫,不就是流寇吗,我不信我杀不死他们。”
“徐前,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老者严肃的怒斥:“这个时候,为村庄留下种子,才是最主要的,你难道希望我们徐村绝种吗?”
就在这时,一柄穿云箭呼啸而来,从一位徐家青年耳髯边掠过,射在徐村最中央的瞭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