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栋梁眼神闪烁,不语。
这时,小军赶来了,他一看见遭受重创的车栋梁,神色一恨,狠狠的一拳打在车栋梁脸上。
“少年,你为何对我有这么大的仇。”
车栋梁眼神阴霾一闪,吐出一口血沫子,神色淡淡,心里已经下定决心,临死杀不死那个强悍的少年,杀这一个少年还是可以办到的。
他可有“段”日子,没有被这样扇巴掌,而且还是一个灵徒低级少年,不可饶恕。
“你还记得我吗?”
小军再次一巴掌扇下,打的车栋梁鼻子都弯了,一巴掌下,在车栋梁还未开口时,再度一巴掌,梅开二度。
气的车栋梁火冒三丈,但身体支撑在地上,实在起不来,而且还有一头猛虎雄狮虎视眈眈在一旁盯着。
气闷的他喷出一口血,散掉淤血,破开大骂:“靠,你谁家孩子,老子怎么会认识你,再无理,我拼命杀死你。”
泥人还有三分火,况且这是个一直身居较高位置的活人。
车栋梁双目的杀机很锋芒,投射在小军身上,使得后者都有一阵冰冷,但深仇大恨就像岩浆火焰,那阵冰冷算得了什么。
啪啪两下,车栋梁再次梅开二度,这次小军扇的更狠,用上了化蛟功。
两个大嘴巴,将车栋梁嘴直接打烂了,口齿破了,牙齿碎掉几个。
“呃啊啊……”
车栋梁怒极,双目变得血红,身体陡然爆发出一股骇人气息,指着常军,一点寒芒射出。
常军被那气息直接扑的倒退,眼看着那点寒芒就要点入他眉心,一只手掌缭绕气旋,握住了那点寒芒,使劲一捏,将寒芒捏碎。
不是路钧是谁。
“我就是当年,你残杀灭族常家逃走的孩子,是你们一直在寻找的孩子,是你们一直想要斩草除根的孩子。”常军感激的看了一下路钧,一脸悲切愤恨,对车栋梁嘶吼着说。
“什么?!”
车栋梁猛地爆发,牵动了他的伤势,胸口冒血不说,神色更加萎靡了,猛然听到常军的话,像回光返照般,一扫颓态,睁大双目看着常军,喃喃:“你真的是?”
“不错,我现在就在面前,你要为当年的事情做出回答,杀了你,就能给他们报仇了。”
常军落泪,泪光闪烁,手掌鞭锏在手,对着依然神色未定的车栋梁抽下。
“等等,他必死,但我们要知道,天鹰是怎样的组织,他既然在莱阳镇是一个据点的负责人,在天鹰中应该有些地位,知道的事情多。”
路钧挡下,对着常军解释了一番,转而神色冰冷的质问车栋梁:“你们当年为何会对常家出手,你们是什么组织。”
“无可奉告。”
车栋梁神色掠过黯然,摇摇头。
“你不说是不是也想享受一下,金灵蛊虫的威力。”
路钧说着,就将车栋梁手上的纳戒取下,拿出了其内的白色网袋,解开绳扣,将金灵蛊虫放出来。
金灵蛊虫在路钧刚刚将白色网袋—禁虫袋打开一道缝子,就化为淡金色射线,煽动着翅膀,飞在常军脸颊上,很亲昵的轻轻碰撞。
“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是我害了他们,我是罪人。”
突然常军跪倒在地上,懊悔自责哭着。
“是了,你把我们的谈话都听了去,呵呵,没想到我们认为都死了人竟然还活着,而且就在我面前,实在是太讽刺了。”车栋梁突然自嘲。
“的确,就是因为你,因为你吴锐才会死,如果没有你,吴锐他会一直平安静静的生活下去,是你的父亲杨坚,打破了吴锐平静美好的生活,你的确要为这些负责。”
车栋梁语气愈发咄咄逼人:“我们没有错,错的是你们,是你们这前朝余孽,一直想着光复前朝,妄造杀业,牵连了许多无辜的人,你们是有罪的。”
在车栋梁的语言下,常军更加愧疚,像是认同了这些话,
“够了。”
路钧神色一冷,一脚踏在车栋梁的胸口上,使得其惨叫,身体如软脚虾。
这个车栋梁,用心险恶,语言攻击常军,这是要破掉常军的信念,精神意志上破坏,比之**摧残更加残忍。
“是你们太过残忍,还要找原因。”
路钧脚下狠狠一按,在车栋梁疼的痉挛时,才离开。
他似乎得到了几条信息,常军不是常家的亲生子嗣,竟是大唐前一个朝代隋朝,而且还很有地位。
常力也不叫常力,而是吴锐,想来那常力是其一个化名。
朝代国度更替,就像日月交替,对于强者来说很平常,但对于普通人来说,那是灾难。
而一百多年前,因为隋朝皇帝的昏庸,使得各地强大势力崛起,李家李世民抓住时机,窃取统治者的果实,建立唐国。
传闻隋朝最后一任的皇帝的子孙趁乱,被皇朝最忠心的贴身护卫,护送离开。
有传闻,那些隋朝杨姓子孙,在路上被乱匪杀死,没有一个活下来。
现在听闻,常军之亲生父亲杨坚,似乎和隋朝皇族有什么联系。
这样的联系,天鹰组织是谁建立的也就呼之欲出。
——大唐朝廷!
“你是隋朝余孽皇子,就该死,就该杀,我们的任务就是如此。”
车栋梁盯着路钧看了几下,然后视线定格在常军身上,森冷着说。
“说出当年灭常家凶手的名单,我送你走吧。”
路钧双目一眯,一缕锋芒和寒意掠过。
“无可奉告。”
车栋梁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不说是吗?”
路钧并没有动怒,反而嘴角牵出一抹微笑,眼睛在车栋梁四肢关节上扫了几下。
嘎巴嘎巴几声过后。
车栋梁像一滩烂泥般,因为他的四肢关节都被卸掉了,躺在地上像等待被宰的羊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