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脸一黑，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小柔妹妹，找个袋子把钱装起来。”楚默朝苏柔喊了声，然后看着辉哥，一本正经道：“记住，这是赔偿，赔偿懂吗？不是抢！”

“懂，我懂，这些钱是我自愿赔给大爷的……”辉哥目不转睛的盯着楚默那只紧握刀柄的手，嘴里说着昧良心的话，眼在流泪，心在滴血。

作为在这一带小有名气的地痞，辉哥平时觉得自己已经够无耻、够流氓、够不要脸的了，但是现在和楚默一比，他才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玩的都是些小儿科，根本配不上“流氓”这两个光荣而神圣的字眼。

姥姥个熊，当流氓不仅是个体力活儿，其实也是个技术活儿，流氓不是你想当，想当就能当！

显然，楚默已经把流氓当出了一种境界。

亲眼看着苏柔把柜台上的那些钱一分不少的装进了袋子里，楚默这才拿出那个类似圆珠笔的监控摄像头，问辉哥道：“然后，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辉哥愣了下，犹豫道：“这……这是……是虎哥让我们偷偷装上的。”

“虎哥？”楚默皱眉道：“哪个虎哥？”

刚来东海市没几天，楚默已经遇到过两个“虎哥”了，一个是韦东城的手下、北城的地头蛇黑虎，另一个则是韦东城的贴身保镖之一白虎。

“是黑虎哥。”辉哥说道。

看来黑虎手底下养的小弟不少啊，怪不得能在北城呼风唤雨！

顿了下，楚默追问道：“他让你们偷拍这些视频做什么？”

辉哥摇头道：“我们只是按照虎哥说的做，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虎哥经常带他的朋友来这里做按摩，那些人非官即商，都是在东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们私下里议论，都说虎哥故意设套拍下他们的不雅视频，是……是为了以后找他们办事的时候好……好说话。”

楚默顿时恍然。

楚默虽然从来没有当过官，也没有经过商，但是他之前在部队时，天南地北的执行任务，官场和商场中的尔虞我诈见的多了，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择手段，堪比那些精彩绝伦的宫廷大戏。

东海市官商两界大人物的不雅视频啊，妹的，如果把这些视频拿在手里，到时候随便挑出来其一两段，去找那些大人物敲一杠子，估计都他们喝一壶！

想到这，楚默就饶有幸趣的继续问道：“你们一共偷拍了多少？”

辉哥想了半天，不确定道：“大……大概有20个g……”

“多少？”

“20个g。”

“靠！”

楚默被吓了一跳，20个g？就算用8g的内存卡去装，也得用三个才能装完，如果一个个的去看，估计三天三夜熬通宵，都他娘的未必能看完！

别说看，想想都觉得刺激！

楚默咳嗽一声，尽量表现出一种超然物外的淡定之色，问道：“那些东西存在什么地方？”

辉哥伸手指向柜台，说道：“全都在那台电脑的e盘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