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看待她?为什么开口就要重伤她?明明刚刚的他还和岁宝玩得那么高兴,竟然说变脸就变脸!
何锦生撇撇嘴:“岁宝在这里,我不伺候你!我的床很小,睡不下两个人。”
许哲皓一把拉过何锦生压在身下,灼热的气息贴近她的耳坠:“既然这样我们速战速决,不要把你儿子吵醒了!”
何锦生羞辱地红了脸,她撇过头不看他。可是不欢爱哪来的孩子?所以在确定自己怀上之前她不能拒绝他。
她明明那么害怕,她明明那么疲倦,可是却紧紧抓着床单不抵抗。
她垂眸欲泣模样让他没来由地心疼,他扣住她的手指,俯身亲吻她,但是她却在他触碰她的那一刻闷哼出声――他碰到了她的手臂。
“怎么啦?”许哲皓弹了起来,看着她痛到皱成一团的小脸,慌忙翻起她的衣袖。
她的左手臂上皮肉都皱起来了,深红色的死肉往背后延伸,血肉模糊了一片,狰狞之至。他忽然想起那天晚上食盒被许烨寒打翻,冒着热气的汤药淋在她手臂时的场景。那时候他被气晕了没有顾及她,谁让她到处勾引男人?可谁知道事后她竟也不做处理,自虐吗?
何锦生慌张地要拉下袖子,被他看到了,肯定会被嘲讽“装可怜勾引男人”吧?他以为她不想赶紧好吗?可是烫伤的位置接近后背,她连上药都上不了。
但是许哲皓反握住她的右手,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几乎咬牙切齿地吐出几个字:“不准动!”
那么恐怖的眼神几乎让何锦生退怯,但是她装着胆子瞪回他:他都这样了,他还想干什么?
许哲皓站了起来,再一次威胁她:“不准动,我几分钟之后回来!”说完一路小跑出了病房。
房门没有关,走廊的风嗖嗖灌了进来,何锦生不禁打了个寒颤。四下静寂无声,夜静得可怖。
何锦生自嘲地扯扯唇角:他又这样把她丢下了,她还能对他有什么期盼?
她关了门,收拾了东西,就要关灯睡觉,可是却响起了敲门声。
“你耳朵有问题吗?我说不准动!”许哲皓不悦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把怀里的纸袋放在柜子上,又把她摁坐在床上,伸手就解她的衣扣。
何锦生坐着一动不动,恨恨地盯着那个纸袋――不知道里面又装了什么准备折磨她的脏东西!
许哲皓把她的外套丢在一边,果然动手脱她里面的衣服,直到只剩下内衣。看着她令人血脉喷张的**,许哲皓用了很大的自制力才勉强移开视线,立即把外套盖在她胸前,然后绕到她背后。
何锦生听到撕包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是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她不敢回头,怕看到超出她的承受范围的东西。他的“性趣”那么诡异,又是情趣内衣,又是在水里**,这一次又是什么变态的道具?她不安地握紧了拳。
他的气息再一次靠近她半裸的后背,他不知道把什么摁在她烫伤的伤口,刺痛感蔓延到五脏六腑,何锦生痛得直发颤。
这还只是开始,他摁着她的伤口,然后是刮、挤……锥心入骨的疼痛让何锦生大汗淋漓,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被汗水与泪水模糊的视线里,何锦生看到他把沾着药水和死肉的棉签扔进垃圾箱,痛到麻痹的她后知后觉:原来他是想给她处理伤口?
许哲皓听着她断断续续地抽泣声,恨恨地道:“你当你还小孩子吗?那么大面积的伤口都不晓得处理,活该痛死你!最好烂掉你整条手臂!”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却下意识地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疼痛的感觉渐渐疏散,取而代之的是酒精清凉的感觉。伤口上灼烧般的难受一点点退减,何锦生绷紧的神经也慢慢地放松了。
许哲皓方才喊醒了打盹的值班护士,到药房买了药,怕她久等就飞奔回来了。他给她刮完死肉,又给她挤了脓水,用酒精反复涂抹她的伤口消毒之后才给她涂上烫伤药,再仔细地给她缠上纱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