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诗雪恨恨地瞪了一眼谢云重,但是面对谢云重,她也是敢怒不敢言,特别是在许哲皓面前。
谢云重赶紧扶起何锦生,掏出收紧捂住她流血不止的手心。“萧萧,这事都还没定论,你怎么能这样对锦生?”他不过是塞车迟到十几分钟,萧诗雪就把何锦生伤成这样子,谢云重压抑着怒火,尽量平生平气跟萧诗雪说话。
但是萧诗雪的声音反而高了:“我没送她进监牢已经仁慈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还维护她,还是说她出卖资料这事根本就是你这个主子的主意?”她矛头一转,立即把谢云重推进风浪里。
何锦生想告诉她这事根本与云重没有关系,但是她的手疼得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向她比划手语。
谢云重不怒反笑:“你不是不知道我跟阿哲的关系,要是我要卖公司,你现在就看不到现在的许氏!”
萧诗雪被堵得哑口无言,殷红的唇瓣都快被一口玉齿咬破了。
“不管怎么说,何锦生就是主谋无疑,要是你赔不出这比方案的损失费我就送你吃牢饭!”萧诗雪连本带利把锋芒转向了何锦生。
“说是锦生做的,你拿出证据来?找不出证据来就是污蔑。你私自找我的人加班,现在出了事你就赖在我的人身上,你存心找茬是不是?”谢云重锐利的目光看得萧诗雪几欲后退。
她转向许哲皓,声音娇脆得能滴出水来:“哲,明明就是这个小妖孽的错,云重竟然还维护她!”
“阿哲,这么大的事不能草草定论!”谢云重义正言辞。
“哲,你快点做决定,不要被云重蛊惑了……”
“够了!”一直沉默的许哲皓终于开口了。他冷声打断两人的争执,拿开盖在脸上的文件,幽黑的眼眸扫过紧张不安的何锦生,开口道:“真相是什么我自会查清楚,但是结局已经造成了,负责送文件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赔我损失?”
何锦生知道这肯定不是她支付得起的数额,她连岁宝的手术费都付不出来,上哪去找那笔钱。她想告诉他真的不是她的错,她不愿意赔偿那笔钱,可是她手疼得无法表达,因为太慌张,她忍不住咿咿呀呀地呼唤,眼睛迫切地看着他,希望他能知道她的想法――如果他是哲,他会明白她的,他一直都可以猜透她心里最细碎的想法!
那如同幼兽的悲鸣的声音让谢云重忍不住心疼不已,他一把扯过何锦生护在身后,坚定地望着许哲皓:“阿哲,我用我的身家担保,肯定不是锦生做的!我一定会找出证据证明不是锦生的错,我会做出新的方案,拉回云裳的合作。请你务必相信我!”
那种豁出生命也要保护何锦生的决绝眼神,许哲皓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谢云重的脸上看到了――那个动作,他觉得刺眼!
许哲皓微眯起眼眸,面无表情道:“这是你说的,如果这次西江别墅群竞标失败了,不管是不是何锦生的错,她都得给我辞职!”
医务室,谢云重看着医生小心翼翼给何锦生挑碎瓷片,已经不安地哇哇叫了。
医生不爽地瞪了他一眼:“谢经理,你正经一点,我手抖了!”
谢云重立即捂住了嘴,接着又拿开手解释道:“人家锦生不能喊疼,所以我帮她喊嘛。”
医生显然见惯谢云重强词夺理,不再理他,专心工作。
她的右手掌心惨不忍睹,医生索性把她的手掌包扎成了粽子,不能手语,她只能用左手写字跟谢云重交流。